塔兰懒得和白痴计较,他找了个座位坐下,雌虫紧挨着他。
第一堂是理论背景,讲的是机甲与虫化。机甲是基于雌虫虫化后的完美态进行构造设计的,所以对于一些高等级雌虫来说,他们拥有双重机甲,即机甲形态和虫化形态。课堂上用于展示和剖析的机甲正是阿德文·克劳伦斯的虫化构型,重生前的塔兰和中蛊一样觉得阿德文的机甲帅到炸裂,那虫纹、那翼展、那切刃,没有一处不彰显着虫神于他的偏爱。而重生后的塔兰对着这一坨黑乎乎的虫物,满脑子只有两个词儿:可怕!塔兰在一众阿德文迷弟中问格莱德温:“你觉得好看吗?”
“不好看。”
这厢格莱德温的想法是我的机甲也不逊于阿德文嘛,银色的比黑色帅多了。
塔兰当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庆幸自己的学习搭子不是阿德文的狂热粉。
“尾勾,”塔兰指了指阿德文模型的漆黑尾勾,问:“你也有这个吗?”
格莱德温十分骄傲:“没错,只有高阶雌虫才会出现虫化尾勾,这是我们的返祖标志。”
好像是这样的没错,桑提斯的虫化机甲也有尾勾。
“那么,只有雌虫会返祖?”
“你在想什么,亚雌连虫化都进行不完全,哪里会有尾勾。”
“那雄虫呢?”
“雄虫?”格莱德温哈哈大笑:“他们不惧怕这些虫型就不错了,唔听说以前的雄虫阁下是有触角的,后来由于基因衰退的原因消失了,至于尾勾嘛,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狡黠的问:“怎么,你有喜欢的雄虫阁下了?”
……
塔兰决定冷处理雌虫一段时间。
嘴上不把门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成年蜕变礼
桑提斯送给塔兰的礼物是一盏水晶台灯,柔和的灯光透过淡紫色晶体折射出浅浅的光晕,让塔兰整个虫都放松了下来。他拨动水晶灯漂亮的灯坠,眼神充满遗憾。
前世这盏灯并没有撑到变卖的时候,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中,它被摔碎了。
塔兰已经记不清当初争吵的缘由是什么,只记得自己又哭又喊,结局是孤虫一人与碎了满地的水晶灯。那时的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恋虫开始对自己日益冷淡,塔兰以为在虫族的世界观里,S级雄虫做出一生只有一位雌君的许诺,活该得到对方同样一生一诺的倾心相许。
可是他错了,无论是虫性还是人性,一心一意从来都不是必需品。
人会变心,虫族亦然。
唯有血脉与亲情是无法割舍的纽带。
为了表达谢意,塔兰特意起了个大早为桑提斯准备午餐。军雌的训练消耗非常巨大,一般的食物难以补充能量,因此虫族食品列表里最畅销的永远是军用营养剂,这种东西没有塔兰想象中那么难吃,就是口感特殊,不符合地球人的主流审美。他记得桑提斯其实很喜欢苏莓的味道,对于一个成年虫来说确实挺难为情的,因为苏莓是虫崽破壳后的辅食,不在军雌的饮食范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