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来了!怎么办?)
塔兰能闻到这个雌虫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还有连血腥味也掩盖不住的信息素的味道。
恶心的令人作呕。
“小乖乖,让我看看,你躲到哪儿去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要走到塔兰他们躲藏的实验台前了。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玻璃瓶似乎被什么东西击碎了,腐蚀性液体四处飞溅。
“你——你他雌的,什么意思?!”
“走。我只说一次。”
“……”
(还有一个入侵者?!)
另一个虫的声音十分低沉,入侵雌虫气急败坏的骂骂咧咧了一阵,离开前用力踢了一脚门禁。
(他们走了。)
(再等等。)
塔兰坚持了十分钟,直到他的眼皮越来越沉,终于支撑不住地倒在了地上。
“塔兰,醒醒!———”
好像是哈伯恩教授的声音,入侵者已经离开了吗?他们安全了?
塔兰不知道。
“该死的,那些家伙打碎了很多试剂,里面有诱发雄虫发情热的因子。桑提斯·翁戈尔,你必须十分钟内赶到!”
“塔兰,坚持住!”
……
所有的声音仿佛都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水雾,塔兰听不真切。他只觉得身体好热好热,像体内燃着一把永不熄灭的火焰,某个地方也不合时宜的生疼着。他想脱去所有碍事的衣服,然后,然后……
“别怕,我在这里。”
塔兰钻入了一片清凉之中,喉头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他尽可能的贴合对方的肌肤,如同八爪鱼一样牢牢的抓住了雌虫。
别走…
别抛下我…
给我。
一梦直至天明。
三天后。
管家萨瓦勒惊喜的发现小少爷苏醒了,他第一时间汇报给桑提斯,上将的声音从光脑处传来:“知道了,让他好好休息,暂时不要去研究所。”
明媚的阳光洒在床柱上,塔兰转了转眼珠儿,艰难的就着管家的手喝了口水:“我睡了多久…”
“三天,您睡了足足三天啦!都怪雄虫诱导剂,我可怜的小少爷…第一次的发情热就过得这么凄惨。”
塔兰着急的追问:“我三天都在家吗?是怎么过的?”
萨瓦勒怜爱极了:“是的,是大少爷把您抱回来的。为了防止您乱动,他把您击晕了。雄保会派来了最好的医疗服务团队,鉴于目前伊甸AI还没有为您匹配雌虫,您的发情热完全是靠自己一虫熬过去的!”
是么?
塔兰摸了摸心口,那里空落落的,仿佛他潜意识里的欢愉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可他闻到了雌虫的信息素……那也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