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之下阿德文扭头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希望借此痛楚让丢失的理智回复些许。
“你干什么?!”
虽然虫族断舌并不会死虫,但也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伤势。塔兰急着掰回阿德文的下巴,红色的血液从军雌紧闭的口中溢出,阿德文的呼吸脆弱而沉重。
“张口!别咬自己了。”
塔兰甚至用上了哄虫崽的语气:“乖——”
许是指尖靠的太近,在疯狂边缘徘徊的阿德文一口咬住了雄虫,用断舌不断磨蹭着对方的指纹,嘴里发出舒服的呜咽声。
“…雄主……”
血顺着塔兰的指尖缓缓流淌,翠色眸子祈求的望向雄虫:“占有我…求您…”
啪——军雌被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塔兰的声音冰冷的可怕:“你叫我什么,阿德文。”
“雄、主?”
“嗯?你怎么敢…”
他可以是阿德文的合作伙伴,是同事,甚至是朋友,但唯独不能是雄主。
那会让他惨淡的上辈子更像一个笑话。
“唔——!”
雌虫瞪大了眼睛,空气中骤然多出的触须带着雄虫势不可挡的精神力向他急速袭来,下一秒,阿德文陷入了昏睡。
雌虫的假性发情结束了。
塔兰摊坐在在冰凉的地面上,半晌嘶哑的笑了出来。
面具
阿德文·克劳伦斯悠悠转醒。
军装已然不知所踪,身上柔软的白色长衫看上去像是研究所实验服的款式。
他摸了摸颈上的抑制环,那里已经补充满了新的抑制剂,没有损坏的迹象。
有虫帮阿德文清洁了身体。
意识彻底回笼后,军雌几乎在下一秒就立刻掀开薄毯双脚落地,警惕的打量起四周的环境。S级精神力告诉他这里没有危险,那双黑色军靴正规规矩矩的摆放在床前,阿德文略带犹豫的穿好了。
“谁——?”
门禁开启的瞬间,军雌的近身搏斗术令塔兰来不及思考太多,身体的本能让他情急之下使用了刚刚凝聚出来的精神力实体做抵挡。
好香。
风儿送来了淡淡的玫瑰气息,这香味太过熟悉,阿德文迅速反应过来了对方的身份。
可攻击已经来不及收回。
触须实打实的与军雌发生了激烈碰撞,雄虫身形不稳的后退一步,咧了咧嘴角:“看来你很有精神啊,阿德文上将。”
“抱歉,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一切。”
阿德文不敢触及塔兰,高大的雌虫犹如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低垂着脑袋,先不说假性发情时的狼狈,光是意图袭击雄虫这一条罪名就值得雄保会将他列入约会永禁名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