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不到,阿德文更做不到。
该死的克劳伦斯!
……
塔兰先一步回到了翁戈尔府。
回家后他哪也不去,只眼巴巴的盯着大门的方向。
这可把管家萨瓦勒急坏了,他围着雄虫不停的打转,如何劝说都没有效果。
塔兰仿佛听见了,又好像什么也听不进去。
军雌高挑的身影步入花园的剎那,他的表情方才有了神采。
“……塔兰?晚上好。”
“……”
雄虫没有回答。
桑提斯不留痕迹的看了眼萨瓦勒,对方一头雾水的样子显然更看不出什么头绪。
“塔兰,你在等我吗?”军雌试探性的摸了摸塔兰的发旋儿,“我们进去说话,外面天色已经暗了。”
“…哥哥。。”
塔兰小声呼唤。
“嗯?”
“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抱抱我吧。”
一阵风出吹过,塔兰的眸子开始落起了雨,泪珠儿一滴接一滴的滚出坠落,桑提斯下意识的抬手去接。
液体是温热的。
心疼猝不及防的裹挟了他的神智。
“发生什么事了,塔兰。”
桑提斯顺从的抱住了雄虫,对方的小脑袋埋在他的胸前,眼泪的热度很快浸透了军装衬衣,烫的让虫心口发颤。
“告诉我,乖。”
雄虫的声音弱弱小小,“我害怕,我很害怕…”
放眼帝国,桑提斯·翁戈尔没有惧怕的对手,而现在他的心尖儿告诉他,自己很害怕,害怕某种未知的东西……
雌虫悄无声息的开始半虫化,锐利的复眼扫过萨瓦勒,威压之下管家几乎是弓腰匍匐的退场了。
桑提斯的精神力紧紧保护着雄虫,将他裹得密不透风。
“塔兰,我在这里,别哭。”
“告诉哥哥,好不好?”
“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害怕…他害怕的东西太多,根本无从谈起。
桑提斯缓慢引导:“今天你遇到不好的事了,对么?”
“有虫跟踪我!”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塔兰浑身一震,他抬头去看桑提斯。对方面容如常,只四翼于身后漂浮着,突起的骨刺彰显出绝佳的防御姿态。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要不是格莱德温,我可能、可能……”
“嘘——”
桑提斯抵住了雄虫的唇,“好好讲讲,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塔兰。”
雄虫强迫自己镇定的回忆惊魂之旅,不知不觉间他已被桑提斯抱到了沙发上,雌虫双臂环绕着他,让塔兰坐在腿上,犹如抱着一只大型玩偶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