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雌的怀抱温暖依旧。
塔兰很难去责怪对方过头的保护欲,当爱是一切过激行为的出发点时,他的双唇便仿佛胶着难开了。
“怪你?”塔兰叹了口气,他仍能嗅到一股极淡的血腥味。
雄虫小声细语:“我不想见你受伤。”
也不想见任何虫受伤。
“哥哥,你一向有分寸,我知道你定是气昏了头…好吧,阿德文确实欺负了我,虽然只有一丁点儿。”
环绕着他的手臂骤然绷紧,塔兰安慰雌虫:“好啦好啦,都过去了,我不是还平平安安的坐在这里吗?”
“还有,不让你出院是因为心疼你,才不是什么心疼阿德文!”
“哥哥,你不要误解我。”
塔兰中气十足,说起话来犹如永不停歇的超粒子发电机。
“听到了没有?两只耳朵都要记住哦。”
军雌温声道好,在塔兰看不到的地方眸色渐深,占有欲迅速占领了心防至高点。
桑提斯露出了病态而满足的笑。
瞧,他又一次卑鄙的利用了雄虫的心软。
塔兰没有要好的雄虫朋友,阁下们不会告诉他,即使贵为亲虫也无权质疑过问雄虫的择偶。
他早已越界,仗着与塔兰经年累月的亲密胡作非为。
桑提斯清楚自己正在暗自篡改有关亲情的边界线,曾几何时,肮脏的心思令他的每一次回眸与触碰变得不再单纯。
雌虫深深地唾弃自己,一边无法抗拒拥抱对方的本能。
扣扣——
“长官,您的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您非常…。。”尤隆口舌卡壳,紧张到呼吸困难:“…的健康。”
他毫不怀疑桑提斯有一剎那曾试图杀死自己。
A+极雌虫的精神力压制扑面而来,尤隆两腿一抖,没出息的倚靠在了大门上。
他可以肯定,长官对塔兰阁下绝非兄弟之情。
比起兄长,桑提斯更像是阁下的雌君。
……雌君?!
这个认知让尤隆毛骨悚然。
须臾,桑提斯已经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塔兰,我已经没事了,现在就能出院。”
他自然的牵住了雄虫:“我们一起回家,好么?”
“尤隆,辛苦你了。”
桑提斯轻描淡写的路过,“塔兰?”
雄虫停住脚步,下定了决心:“哥哥,我去探望一下阿德文,请你等我十分钟。”
“当然可以。”
军雌唇角的弧度不曾变过,尤隆瑟瑟发抖地盯着塔兰不断远去的身影,泪流满面。
现在表忠心还来得及吗?
桑提斯似笑非笑:“尤隆,把你看到的东西汇报给我,你还有十分钟。”
雌虫遭遇了有史以来遇到的最危险的考验,在一番激烈的内心搏斗后,尤隆立正站好,视死如归的开始进行他的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