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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伯恩:“哦?是么,这么说你不喜欢我触碰你?”
“喜欢、喜欢的,是奴说错话,僭越了您。”
外表冰冷的军雌在雄虫面前化为了一滩春水,口不择言时他误用了早被哈伯恩禁止的自称——‘奴’,这种称呼在雌奴口中非常常见。
“凯,抬起头来。”
雄虫命令式的语气不容置疑,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板起脸来深深的叹息。
“你怕我么?”
“说话,说实话。”
凯忍住哭腔:“……怕。”
“怕什么?你必须说出一个答案。”
“怕您不要我,求您…”
军雌颤颤巍巍地又想下跪。
小腹上再度传来淡淡的暖意,哈伯恩的手那般温暖,凯根本不想离开。
再多停留一会吧,雄主…
他抱着茍活的梦,拥有虫蛋已经让凯成为了宇宙中最幸福的虫,本不该奢求太多。
哈伯恩是云端的风、是虫神赐福于他的最完美的神迹。
是他的神明。
而神明有权选择信徒。
“真傻啊,凯,你和我一样傻。”
哈伯恩第一次在床榻以外的地方拥抱雌虫,亲了亲对方的耳朵,“我也怕你离开我。”
凯僵硬成了一尊石像,雄主…雄主在说什么?
“虫生不过二百年的光阴,我们为何要虚度年华、消磨爱意。”
“凯,你不需要惧怕我。”
哈伯恩:“你永远都是我的雌君,这点无从改变。”
雌虫留下了感动的泪水,病房内的气氛一时温馨到了极点。
然而,破坏氛围的年轻雄虫突然推门而入,满脸讶色:“呀——!教授,你们这是…合好了?”
塔兰戏谑地双手环抱,笑看病床上手忙脚乱的怨侣夫夫。
哈伯恩率先反应过来:“进来怎么不敲门,病房的光脑管事呢?!”
“教授,门我敲了,只是你们没有听见。何况我可是拥有东部军区最高通行权的虫,哪里去不得?”
塔兰嘚瑟的让哈伯恩拿他毫无办法,“合好了就好,过日子嘛哪能没有磕磕碰碰,说开不就没事了…”
他说话老道的犹如成婚多年的虫。
凯慌乱的起身,“见过塔兰阁下,愿虫神赞美您的慷慨仁慈。”
“谢谢您救治雄主,卑下不胜感激,无以为报。”
在外虫面前一贯沉默寡言的军雌破天荒地说了整整两句话,塔兰新奇的多看了几眼。
“你的感谢我收下了,但不需要报答我,这不是还有教授吗?”
“哈伯恩教授,您考虑得如何了,关于加入私虫研究室的事。”
“生命研究所那边您可以暂时退出,军部承诺不会再有虫监视您,您仍是密罗学院的生命科学系教授,军部不会插手您的研究。”
哈伯恩:“塔兰,我有拒绝的权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