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喔。”
塔兰歇了整整一个下午,决意拒绝参加任何双虫活动。
“咳咳…”他小声咳嗽着,口里含着白水。
雌虫在舞池里翩然起舞,偶尔邀请一些带着银色面具的雄虫加入共舞,那些阁下们很快便同意了吻手礼。
阿德文呢?
乐曲行至末尾,主持虫故作神秘的突然出现,聚焦灯一阵乱晃之后全场霎时漆黑。
塔兰没有听见惊慌的声音,这似乎是舞会的常见环节。他静悄悄地等待着,直到身边响起了若有若无的抽泣声。
“太…太重了,你不要压着我…”
“呜呜好难受…”
一个明显是雌虫的声音哑哑道:“难受吗?您明明不是这么想的。”
塔兰汗毛倒立,与此同时更多混乱的水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听见了雌虫迫不及待地吞咽声,还有阁下们急促的喘息。
塔兰并不是懵懂无知的雄虫,他立刻反应过来这场“舞会”即是贵族们肆意求偶的伊甸。有虫的面具硌到了他的腿,塔兰用精神触手推开了对方。
所有虫均佩戴了信息素抑制器,影响他们的只剩心间的欲望。
他开始感到恶心,身体不正常的忽冷忽热。
塔兰赶走了至少三位想要靠近的虫,他像座雕像似的抱住水杯,恨不得封闭五感,可觉醒的精神力令他对黑暗里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塔兰上一世从未参加过这样的假面舞会,过早婚配的他不在贵族们的邀请名单里。
快点过去吧、快点过去。
“欢愉时间到——让我看看是哪位阁下没有收获虫神的赐福?”
带着银色面具的雄虫大多东倒西歪的靠在雌虫怀里,上半身礼服光洁如新,裤子却皱皱的。
塔兰明显是其中的异类。
“哈,就是您了!作为惩罚,您需要在聚焦灯下完成赐福哦~”
雄虫面红耳赤,心间怒火中烧。他大可以撕碎面具大步离去,没虫敢阻拦他。但塔兰知道,倘若那样做了,他来南十字星后的所有努力都将化为乌有。
贵族虫染指塔兰的第一步,即是同类化。
雄虫不需要有豪心壮志,他们只需享用雌虫献上的佳肴即可。
雌虫是阁下们的舔兽,同时也手握阁下们的项圈。
主持虫兴奋不已:“您可以选择一位雌虫接受赐福,任何一位。”
不少雌虫已经得到了垂怜,正虎视眈眈的打量着塔兰。
雄虫无法避免的联想到了上一世的糟糕的荒星噩梦。
塔兰认命的闭了闭眼。来吧,随便选一位,反正彼此也不会再有交集。
没有痛苦可以永恒。
主持虫催促着:“您还没有选择完毕吗?也许我能为您代劳,从在场的各位中随机抽取一位幸运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