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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世上不会有他喜欢的虫。
千篇一律的阁下们与心如死水的雌虫无法擦出爱的火花。
阿德文在等待一场闪电,一场骤雨,或是如大多雌虫一样,因为精神海危机不得已进行婚配,只要对方的基因等级足以疏导。
直到他遇见了夏恒·让,哦不,是塔兰·翁戈尔。
阿德文开始品尝到一厢情愿带来的欢乐痛苦。
追逐雄虫与战场厮杀不同,演练再多也难敌现场猝不及防的功亏一篑。
塔兰和他的距离时近时远,阿德文能察觉得到,他们之间隔着一层难以逾越的沟壑。
为什么?
为什么塔兰总是下意识的逃避深入,使他们的关系迫降在了尴尬冰点。
塔兰的尾勾带来的生理上的喜悦无法说谎,阿德文深知自己的腺体已经无法接受其他雄虫的标记。
想保护对方、占有对方的愿望日益疯长。
没关系,阿德文想他们有的是时间拉扯消磨。
可如今坚定的军雌却畏缩了,怕塔兰一语成谶。
“你欺骗了我、背叛了我、抛弃了我。”
“你摧毁了我珍视的一切。”
阿德文驾驶机甲的手不自然的颤抖。
“不…”
塔兰字字泣血,仿佛真的经历过绝望的一世,他们曾短暂重合,又永久的分开了。
你真的爱他吗,阿德文。
你的誓言、你愿意为他献出一切的誓言,是否只是信息素作祟时的谎话?
阿德文闭上眼睛,放任机甲以休眠模式于宇宙深处飘荡,他进入了自己的精神海。
焦土之上,星光玫瑰灿烂盛放。
精神核沐浴在花香之中,发自内心的喜悦从阿德文的心间迸发出来,这一刻比翼鸟与他达成了共感。
塔兰即是那个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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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失去意识的五分钟里,格莱德温皱了不下八百次的眉头。
阁下们果然都是麻烦难缠的生物。
若非这里是雄保会,格莱德温绝不会踏入雄虫休憩室。监视塔兰·翁戈尔的任务已经告一段落,格莱德温此次是代表大皇子前来商议项目的。
啧,他怎么还不醒?
治疗光脑显示塔兰没有雄虫常见的疾病,突然晕厥可能是由于阁下们天生心肺和神经功能较为脆弱。
如果塔兰再不醒来的话,只怕他又会染上新的麻烦了。
“阁下,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阁下,如果您有身体不适,我可以立刻帮您呼叫医雌。”
“塔兰阁下?”
塔兰蜷缩着身体,苏醒时不知身在何方。漆黑的眼蒙着一层水雾,秀气的鼻尖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