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江柏舟的语气绅士又直白。“我见过她小时候的样子，和那幅画一模一样，而且她是维纳小镇的人。”
“你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柏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不敢，也不能。你妹妹是推她下楼让她失明的那个人，你相当于是推手。不知道总比知道好吧。我是在帮你。”
他的语气很是公正，将一切利弊告诉蒋雨泽，带着惋惜的轻叹。
“我不应该告诉你的，你现在和她好像关系很差，你就当做顾思是那个女孩不行吗？”江柏舟看着温宁和路翎离开的背影，继续开口。
“她眼睛看不见。对人的善意感受的格外明显，包括恶意。你之前好像很不喜欢她。”
蒋雨泽嘴轻微挪动，怎么会是温宁呢？听着江柏舟好似善意的话语，他的心出奇的凉。
无数的时间里，他将这个女孩当做一切的象征和支撑。他有些恐惧面对。
“她在哪里？”蒋雨泽声音有些干涩。
江柏舟想了想。“和路翎在一起，她们今天刚认识，看起来很投缘。”
*
原野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沈蕴心里烦的不行。
“你能不能别动我？你想吃什么自己拿！”他的语气带着压制不住的怒气。
沈蕴委屈巴巴的收回了手，“原野哥，是爷爷让你带着我的。你现在凶什么？你不愿意带我玩吗？那我就去告诉爷爷——”她的眼神向下压，故意拉长声音。
“你怎么回事，沈蕴！你疯了？你敢去？！”原野拉住沈蕴，心里止不住的燥意。
沈蕴眨了眨眼睛，“原野哥，那个女孩子是谁？她是不是看不见？”生怕原野印象不够深，刻意提醒。
“就是那个穿鹅黄色裙子，被路翎揽着的那个女孩。她们好亲昵，看起来真像偶像剧！”沈蕴感慨万千。
原野心里想着温宁，和沈蕴敷衍起来。
“你别乱猜，什么都不知道在这乱说。”
沈蕴瘪了瘪嘴，“原野哥，你是在凶我吗？我要告诉——”
“停！”原野不耐烦的打断沈蕴。脸上带着刻意的笑，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你到底为什么会回来？”
“当然是有人需要我，我才会回来，更何况路翎哥醒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哎，我怎么能不回来呢？”沈蕴眨了眨眼睛，突然凑近原野。
“原野哥，你还不知道吧。爷爷说了，你该有个未婚妻了。”接着露出甜甜的笑，丝毫看不出作假。看着原野石化的样子，心里一下子就舒服了。
“我勉为其难同意了爷爷的意思，过几天我爸爸妈妈回来会一起商讨的。”
“沈蕴。”原野皱了皱眉头。“你不是喜欢江柏舟？”
沈蕴有些惊讶，接着眨了眨眼睛。“原野哥！你怎么知道！我没说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