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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猛然推开季谒,再一翻身坐在他身上,目光极具侵略性地盯着季谒,将他的渴望和慌乱尽收眼底,才如神像化人一般,以肉身做神谕,给她唯一的信徒以抵达最终真理的指引。
季谒满足地感喟出声,却被林霁予俯身,用掌心堵住嘴巴。
林霁予趴在他耳边,轻而郑重地质问:“你没有说过爱我。”
季谒释放了横跨十年的克制,近乎窒息的喘气声里夹杂着如诉如泣的颤音,隔着她如锁链般的指缝穿出来:“我爱你,我爱你,林霁予。”
林霁予这才满意地放开了手,重新将氧气赐予季谒,双手撑在他的胸口,看着他从濒死的边缘重新活过来,大口呼吸。
林霁予露出一个酝酿已久的笑容,说:“不客气,这是你应该做的。”
而后,又俯下身,趴在季谒的身上,侧脸贴在他的胸口,轻轻说:“我也是呢。”
两个人到底长大了,不再像从前一样,不考虑时间地点,一头沉溺其中。来日方长,季谒这样劝服自己,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又叫林霁予:“去洗澡吗?”
林霁予趴在床上,胳膊垫着侧脸,认真欣赏地看着这副已经成型的躯体,懒散地转过头无视季谒的提问。
季谒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又去洗了一遍澡,而后穿好崭新的浴袍,拎着一条沾湿的毛巾出来,任何地方都不放过地帮林霁予擦拭。
她又睡着了。季谒动作很轻,还是让她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地说:“跟以前一样呢。”
“嗯。”季谒垂眸,手上动作不停,“我喜欢和以前一样。”
全部处理完,他再看林霁予,她已经很沉地睡了过去。季谒爬上床,将林霁予整个人圈在怀里,也闭上了眼睛。
咚地一声,左胸口传来一声轻微地跃动。季谒感觉到,自己一直悬空的那颗心脏,终于再次落地,重新跳动起来。
季谒睁开眼时,林霁予已经起床了。她穿着从衣柜里找出来的T恤,在餐桌旁吃着早餐。
他换好衣服走了过去,发现只有她自己那份。
不等季谒开口,林霁予发话:“我没有把你叫起来给我做法,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季谒无奈地笑:“是是,我错了,我应该先醒过来把早餐准备好再叫你的。”
林霁予满意地看着他,这才说道:“你自己去厨房看。”
季谒闻言,听话地走了过去,就见流理台上还有一份三明治好好地摆了盘,安静地待在那里。他端过去,放在林霁予旁边,又走到咖啡机旁边,转头问林霁予:“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