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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估计家里早就打点好一切,说不定未来发展的路都铺好了,还铺了好几条,就等着小年轻从中挑挑拣拣选个自己最满意的。
“啊,来这么早。”贺山脑子没反应过来,身子拐了个方向,朝梁树走过去。
“嗯,先到了,看看有些什么串。老板,我们这边点菜。”梁树朝老板招手。。
两人各种肉串都来了十串,素的按个人喜好添了几串。
老板记小本子上,听他们报完菜,核对了一遍,说:“加菜的话喊我一声就成,或者自己到柜子里选也行。”
“老板,我们这再来一箱纯生。”旁边一桌一个穿白衣服的男的朝老板挥手大喊。
那桌已经喝了一箱,酒瓶子在脚边东倒西歪,坐桌上的男人有几个脸发红。
“来了——”老板闻声离去。
“哦,”梁树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喝酒么?”
贺山连摆头:“不喝。”
“嗯,我也不喝。”
梁树觉得贺山这人挺稀奇。看他长相,就应该啤酒当水喝,有时候整点白的,千杯不倒。
事实上贺山很少喝酒,耽误正事。大晚上喝得过了,第二天起床头昏脑胀。
更何况白天干的活是把自己悬在几十米的高楼外,再一昏头,脚一滑,说不定人就交代在那。
没多远的广场上有一块大屏,放着新闻联播,声音传过来有点飘渺,风再一吹,坐在这怪舒服。
梁树掏手机看了眼,然后揣裤兜里:“欸,你住那快拆迁了吧,什么时候拆啊。”
“这周末吧,拆了还不知道住哪。”贺山靠椅背上没动弹。
“不得有统一的安置房么?还是说你选的赔偿金了。”梁树讶异挑眉。
贺山疲惫笑笑:“没,那房子是我租的。”
梁树接茬:“哦,准备什么时候搬啊,这也快了吧。”
贺山仰头叹气:“还没找着房子,没地方去。”
“嗯。”梁树轻声应了句,听着大屏飘渺的“注意降雨”,没往心里去。
满脑子想着贺山,在自己心中的形象从拆二代一落成了可怜蛋,房子拆了还不是自己的,搬家找不着地方搬,这么大个城没地方去。
“串来了——”老板端个铁盘正正中中放桌上。对角一桌又有人喊,老板对着两人友好地留了句“慢用”,转头对着那边应了声。
梁树看了眼铁盘,又看了眼贺山。看第二眼的时候,脑子里琢磨的想法自己跑出来了:“去我那住么?”
“嗯?”贺山抬眼,没明白这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那空了两间房,想着租一间给你。反正也不远,走两步,今天就可以搬。”怕他误会,梁树赶紧补充了句。
贺山听了没什么动静,偏头琢磨了会儿,垂手拿着刚吃完的串剩下的签子,左右小幅度地晃了晃。
梁树等得心里发毛,一下子找不着话说,抄了串烤青椒吃。刚一下口,辣得舌头发麻,忙乱地满桌子找水喝。
“你真要租?”贺山想明白了似的,反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