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爱当爹,那下次不想去食堂打饭的时候,就得可劲儿逮着他薅了。
丁茂还沉浸在自己打饭偷懒的幻想中,走着走着听见后面慕月的哀嚎。
“郁姐,我这套衣服搭配了两三天,妆也是一大早就起来化的,你看我这高光打得多精确,你看我这眼睫毛刷得多完美,我口红还是三个颜色迭涂的。他看都不看,唯一说的一句就是‘你不冷么’。
我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样穿着冷,可是这样好看啊。他夸了树叶都没夸我。我真的破防了呜呜呜。
我还让他给我拍照——他拍得好丑,丑得要死,把我拍得像那个窝瓜。
我好饿,就那么点能量全用来产热了,我要大吃特吃,我要把火锅店吃垮呜呜呜。”
慕月一边哀嚎一边歪歪扭扭地倒在白郁身上,白郁搂着她不让她摔了,末了还拍拍她的头:“行,吃垮。”
丁茂听见慕月在这嚎,有点好笑,又有点心酸。
慕月从小跟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上大学了才知道打扮,看着像点人样。就凭她那股不让自己讨巧的劲儿,丁茂也不相信慕月会这么伤心。
这么想着,丁茂还挺酸梁树。慕月难得开窍了打算主动接触一个男生,虽然多少有点看脸的嫌疑,但这种待遇自己从来都没享受过。梁树打篮球,她还去送水。自己站旁边看得牙痒痒,好在白郁有时候也来。
慕月没说什么,那肯定是梁树说了什么,要不然慕月哪能反应这么大。丁茂一边小心地看着慕月,一边想着梁树真是不知好歹。
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两句,他从来也不是干这活的人。幸好白郁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丁茂这才转过头。
没想着慕月突然叫他一声:“表哥。”
“怎么了?”丁茂赶紧回头。
“我心已死,不必再撮合。”慕月故作深沉地来这么一句,对着丁茂摆摆手。
丁茂也郑重地点点头:“行,我们不提了,就前面那个店,饿死了,赶紧吃饭吃饭。”
到账
这边丁茂刚涮上第一口肉,那边梁树就已经到家门口了。
推开门发现贺山刚煮好面正在调佐料,梁树放了东西就赶紧过去:“我来。”
贺山本来抬头要端,看见梁树来了,吊着个手就等他把两碗面端出厨房,顺手抽了两双筷子,没忘问一句:“你俩情况怎么样啊。”
“什么情况?”梁树摸不着头脑:“给你带了个叶子,挺好看的,放你卧室里吧。”
梁树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东西递过去,贺山接过来看了两眼,挺新鲜地拿着进了卧室,摆在了床头柜上。
摆好了还没够,站旁边端详了两眼,接着出了卧室在餐桌旁坐下。
这一通动作,忘了之前自己问的问题。这会坐下了,看着梁树的脸,又想起来了。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地重新接上那茬:“就你和慕月啊,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