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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房间里陈楚生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李青,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妨碍后,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放在手心双手合十默念法咒,在玉佩发出淡淡的红光后举到李青的头顶,从头到脚轻轻扫了一遍。体内明显还残留着些许妖气,没有任何外伤经脉和器官也都无恙,但魂魄却不在体内了。失去魂魄的躯体就像一具空壳,只有心跳和一些基本机能,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植物人。陈楚生掏出符纸尝试招魂,把包里取出的红线一头绕在李青手腕上,一头缠在符纸剪的小人上。捏手决牵绳引魂,过了五分钟仍旧没有成功,纸人轻飘飘的回到了陈楚生的手里。苏醒推门而入,两人交流了信息。“那么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李青的魂魄是前天才被强迫离体的,之前只是妖气入体的昏迷。魂魄离体时间越长越不利,不知道这妖物想要做什么事情,把他的魂魄牵制在了某个地方。”陈楚生将一块玉佩挂在李青的胸前,告诫村长一家人此玉能防止没有魂魄时邪物入体,千万不能把它拿开。随后以李青的生辰八字为引,挥手间一只符纸鹤闪着金光往窗外飞去。陈苏二人带着李高跟着纸鹤往前走,李高这人实在,算辈分也是李青的哥哥,他自告奋勇一定要跟着道长帮忙。纸鹤飞到工厂门口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受到了什么阻碍。有了大概的方位,为了避免工人的恐慌,陈楚生把纸鹤先收了起来。厂里干的热火朝天,在李高的带领下把工厂逛了一圈。切割车间里几个年轻人一遍慢悠悠的做着手上的事情,一边调笑着旁边雕刻车间的某个女孩儿。“这几个就是当天带头闹事的人,天天游手好闲的这才给他们安排了点工作,哼!一群白眼狼!”李高一脸不屑为村长打抱不平。走到一处仓库前时胸口的纸鹤开始发热,陈楚生皱着眉走了进去,仓库里堆了一些木料和作废的木制品,纸鹤从手中飞出在仓库里飞了两圈后,轻轻地落在了一个角落。三人合力移开障碍物,只见角落地上放着一个木瓶,大小与酒坛差不多,通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瓶顶是一些镂空的楼阁,瓶身并不是很光滑与周边的木器比粗糙了些。陈楚生拿起瓶子仔细观察,能感觉到里面有灵体的存在。“这是魂瓶,一般在古代作为陪葬品出现,但是一般魂瓶都是陶瓷,且多在南方使用。这个是用木头做的还是第一次见。”“会不会是南方的客户定做的,现在虽然没有土葬,但是随葬个魂瓶还是可以的吧。”苏醒的想法也不无道理,只是且不说什么材质的,魂瓶并不具备困住魂魄的能力。再次打量此瓶,外部没有什么封印的痕迹,想了想把瓶子递到李高面前说“您看看这是这边的红木做的吗?”“这……不是,本来红木就很珍贵,都是盛产于南方,我们这儿的北方红木更加是稀缺之物,材质跟坚硬光滑,你看这些小的木料和作废的物件我们都舍不得丢。这个瓶子表面粗糙,颜色也不对,像是涂的漆。这……更像是槐树”果然如此,看来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
先不追究是谁要害村长一家,最重要的还是先带着魂瓶回去把李青救醒。回到村长家,苏醒先在屋外设了结界,然后让所有人都在客厅等候,不要进屋也不要随意走动,之后还有事情问他们。陈楚生将房间里门窗用符纸封住,确定好没有任何干扰后打开了魂瓶,引出魂魄以纸人、红线为媒介送入李青体内,一手银针封穴一手往身体里输入真气稳定魂魄,三分钟后魂魄和身体完全融合,陈楚生取下银针,手掌贴在百会穴处将最后的妖气逼出,李青也成功醒了过来。陈楚生一走出房间所有人就围了上去,看到床上清醒的李青时开心的都哭出了声,村长红着眼睛拉着陈楚生的手千恩万谢。“李大哥,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这事还没有结束,我们坐下来再聊聊。”“好好好,只要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陈楚生拿出魂瓶和一块奇怪的石头。“您看一看这个,是从工厂仓库里发现的,您有映象吗?”“这不是我们厂里的,我们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东西,而且这个材质也不是红木,倒像是……”“槐树?”“对,没错,村子后山深处有一片槐树林,人走进去就很容易会迷失方向,只有村里的猎户和采药的才会往那边走。哪儿的槐树又粗又高,一根树枝也够做这个瓶子了。”“那这块石头像是这边山上的吗?”石头有手掌大小,通体发黑表面光滑,与鹅卵石有些类似,但透着阵阵阴气。“这倒是不清楚了,没有见过。”午饭时村长家把所有好东西都拿出来招待陈楚生和苏醒二人,还包了一个红包。
下午吩咐好李青的事,就准备去后山看看。山脚下的村户不多,李高指着其中一间小院说“那就是我之前说的寡妇李兰云家,她丈夫是个猎户,之前在山上不慎受伤死了,好在留了点家底,要不然她一个女人都不知道怎么过。”刚走近院子就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了哭声。三人赶过去时看到不少村民围在院子里,地上的席子上躺着一个人盖着布,看来是已经离世了,边上坐着一个男人抹着眼泪,是上午工厂里见过的年轻人之一。“这是怎么了?”“兰云姐今天上山去采药,我从厂里回来吃午饭的时候他也没回来,我担心就准备往山上去看一眼,结果就看到兰云姐她倒在山坡下了。”陈楚生感觉到了不对劲,蹲下来观察李兰云的尸体。这时院子外面一道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还是被眼尖的苏醒察觉到了,和陈楚生示意了一声快速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