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是活的?”泡了一会儿后,席喻突然问道。
容柏已经享受地招来了茶,在自己泡茶,闻言道:“不止,底部都是活的,靠着也算给你按摩。”
原来如此,席喻想原来他没有感觉错。
“喝点?上好的红茶尝尝?”容柏推了一把水面上的托盘,托盘便朝着席喻那边飘过去。
席喻伸出食指抵住飘过来的托盘,“你喜欢喝茶?”
“现在喜欢。”容柏道。
那看来以前是不喜欢,现在才喜欢的吗?
席喻垂眸,托盘上放着一杯已经倒好的红茶,他犹豫了一下,拿了起来。
“不喜欢?”容柏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犹豫,出口问道。
“倒也不是,只是没有喝茶的习惯。”席喻解释道。
“嗯,你想喝什么?我看看有没有。”容柏弹出光屏,看向席喻。
等待回答的意味很明显,席喻捏着茶盏的手紧了紧,差点直接抬头了,但最后还是理智上线,阻止了自己的做法。
“你倒是面面俱到,红茶就好。”席喻拒绝了。
像是应和自己的话,他给自己见底的茶盏重新加满。
容柏笑了:“面面俱到?那也是分人的。”
这一刻似乎是环境引人遐想,又或者茶喝多了上头,容柏的视线牢牢锁住在席喻通红的耳朵上。
“什么?”席喻干巴巴道。
明明泡着温泉还喝着茶,但他却又觉得喉间干涩极了,仿佛在沙漠中久行的人,已经好久没看到甘霖一般。
“没听清啊?”容柏状似自言自语道。
在席喻紧张的余光中,他坦然地靠了过来。
席喻的杯子捏在手中,靠近嘴唇,但又仿佛变成了雕塑般,就那样停住了。
靠靠靠……过来了。
容柏和席喻之间只隔了一个托盘的距离,如果容柏愿意,他只要伸手稍微一推,他们之间的隔离便没有了。
但容柏并没有这样做。
他就那样靠到温泉池边,侧身看向席喻,“这个距离应该刚刚好?”
“嗯。”席喻抿了一口茶掩饰自己的僵硬。
容柏见他快把自己僵成兵马俑了,忍不住怀疑自己,他是什么很可怕的人吗?席喻这反应好像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你。”容柏说了一个字便停住了。
席喻正竖着耳朵听呢,没想到有人只说一个字就停下,于是疑惑地看过去,“怎么?”
容柏呼出一口气,“想到了一点事,我之前对你好像不太好。”
“?”席喻疑惑,犯病了?
“呵,没事。”容柏对着他疑惑的眼神没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