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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有人同样八卦,她的脚步还没迈出一步,就被缪阿姨叫过去聊天。
缪阿姨牵着她的手,从东问到西,除了学习方面陈语怀略有些尴尬外,其他的一五一十地道出。
一听到小姑娘父母离异,独自一人生活,缪珍就忍不住长吁短叹,替陈语怀骂她不为人道的父母。
陈语怀活了十八岁,未曾有人如此关心过自己,哪怕是过于的唠叨,也是她孩童时多次憧憬的感受。
女生的眼睛微微泛红,努力扇动眼帘不让泪珠子掉下,指头相互缠动显示她心情的紊乱。
陈语怀以为自己能忍下,可抬眸再次目睹阿姨担心的面容,那是身为母亲对孩子的纵容。
好似,她也能如一个孩童放肆地哭泣,不用摔倒了安慰自己不哭不哭痛痛快飞,也不用被欺负了装作脾气暴躁地用拳头回击。
成年的这一年,陈语怀终于抱住一个叫母亲的人,扑在她的怀里抽泣,哭父母的不管不顾,叹多年的强势伪装。
陈语怀哽咽:“真的真的、真的好羡慕缪清琳……”有个温暖的家。
怀里的人耸动肩膀,缪珍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缪清琳坐在女孩身边默默守护她。
第十三朵小花花
事中哭得有多伤心,事后就有多尴尬。
一想到刚才,她在缪清琳妈妈的怀中大哭特哭,还抓着人家不放,尤其还是当着缪清琳的面前,一想到这,陈语怀就想脚趾扣地。
她怎么能这样呢!
有失她怀姐的脸面,她可是在学校横着走的,怎么能在死对头面前丢脸!
陈语怀归咎于自己没睡好的原因。
一定是这样!
然而,现实里,横着走的某人被强制敷着红肿的眼,眼下还贴着去黑眼圈的眼贴,安静乖巧地坐在缪清琳的房中,听她敲键盘的空灵声。
键盘的啪嗒声节奏较快,应该是在写什么东西。
由于敷料遮住了她的眼,陈语怀不知她在敲什么。
不过,好奇战胜了尴尬,相对而言,陈语怀更倾向于八卦好奇。
伴着键盘轴按下时发出的哒哒声音,不禁让人想起那本叫《一场梦》的小说。
陈语怀坐在床沿晃着脚,装作不经意地问:“缪清琳,你在写什么啊?”
其实用眼亲自去看更为简单,但她一直相信,缪清琳再惹她不喜欢,都是不会说谎话的人。
缪清琳敲键盘的速度未停:“敲代码。”
“哎?”这不得不让陈语怀好奇了,她索性拿掉敷料,上前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