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张嘴。”
小孩虽然没完全睁眼，却十分配合张开嘴，然后咬住送进嘴的牙刷，乖乖地抬手自己握住牙刷柄，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侧里搥。
刷得那叫一个随意。
小少年也不管，任由她在那儿半瞌睡地动一下，他往卫浴里找了下就取来了那条四四方方的小毛巾，还有些湿润。
想着一会用完，拿到外头去晒一晒。
管家爷爷说过，要晒过才能消灭病菌。
扭头正要洗那棉巾，就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扛着摄影机的工作人员镜头都追到门口这里来了。
他想了想，没有阻止。
虽然想了一晚都没想明白羽霏为什么会来这里，但既然来了，大概就是要配合这里工作吧？
可他还是想不通，他家只有妈妈在努力赚钱，常年没有时间回家，所以他也想帮帮妈妈，他要学着长大，保护自己的妈妈。
对于‘工作’，他向来都很配合。
可羽霏家里是不缺钱的。
她有一个很厉害的爸爸，现在她爸爸也会保护她，那她来这里做什么？
是因为好玩吗？
还是因为，他来了，羽霏在家里无聊，然后就跟来了？
想到羽霏是因为离不开自己，他心里就高兴。
“好了吗？擦脸脸？”
羽霏往水槽里吐出漱口水，因为没用力，几乎是往外慢慢流出去的，那样子……还是很可爱。
洗洗后放回杯子里，她刚转头，脸上就被一毛巾敷脸上了。
清凉清凉的，挺舒服。
平时在家她都是自己动手的，她不爱保姆上来，但这会儿有人伺候，倒挺享受。
季长风擦拭得认真又仔细，手力很轻，把人擦清爽了，也没把小脸儿弄红，可见虽然手法生疏，但很有天分。
脸擦清了，她也清醒不少了，扭头都怼到脸上的镜头，她也不生气，还对那工作人员露了一个乖甜小表情。
“摄影哥哥辛苦啦~”
“不辛苦不辛苦！”
别的嘉宾被怼脸拍，要么怯镜头，要么熊得很，老要捣乱。
这么乖又这么配合的，可不得特招人喜欢了！
“那，摄影哥哥你能先出去吗？我要换衣服……”
那害羞的小模样，没有人能硬下心拒绝，“可以呀！”
工作小哥回了个甜娇笑，扛着摄影机，暂时先退了出去。
房门里不再有第三个人，季长风提了提摆床上的衣物，“你一个人能穿上吗？”
“能。”小孩点头，他想了想，走到门后，背过身去，“那你弄不好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