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霏的昏睡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她甚至觉得可能不到半小时就幽幽转醒了。
睁眼后迷迷瞪瞪的，看到沙发一头坐着个人影时还吓了一跳。
可能动静有些大，将那人也惊回了神，扭头过来，父女二人目光对上，一时却无话。
不知过了多久，过份安静的气氛让人尴尬得抠起了沙发。
“你……”
“爸……”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双双一愣，气氛尴尬得有些浓稠。
真相的纸不撞就破了，这下二人估计一时也不知怎么个反应才对。
羽霏抠着沙发，哪壶不开提哪壶：“……爸，你破产了你造吗？”
羽景雍：“……”他女儿真实的原型是这个样子的么？
看这小脸都红了，脸上的尴尬与不自在根本藏不住，小手抠着沙发倒不怕她抠烂，就怕她将自己的小指甲给抠破了。
于是，他想了想，试着开口：“破产了我们一起去乞讨？”
“……”这回换羽霏给懵住了。
她这便宜老爸……被穿了？
定睛瞅瞅，也不太像，还是原来那个芯吧？
羽霏试着继续幽默：“……如果没记错，我还有2个亿基金？”
羽景雍一脸平静，“那也得等你18以后才能用。”所以现在大家一起穷。
“……”听起来很惨，有钱也用不了，“那，我的其它私人存款呢，也会被冻结？”
按现在的情况，“的确会。”羽景雍也不知醒了多久一个人在那里复盘了几个来回，反正此时看不太出来刚刚经历过大悲大怒，平静得就像和汪池水，好像破产的不是他一样。
声音低沉而平和：“不过，你有几张不是以我名义开的卡，里面的钱应该不会被冻结。”
这类卡羽霏还真有几张，都是羽家长辈以及亲朋给的。
他平静又笃定说完，站了起来，“要喝点什么吗？”
不是她想喝什么，是他自己要喝什么吧？
羽霏理解且……心疼这个男人的遭遇，不敢提，也知道此时提什么都只是无济于事且还会揭人伤疤罢了。
有点小心翼翼，“……如果爸爸你想我陪你喝酒的话，我应该能喝一点。”羽霏真诚地给出提议，换来男人一个眼神，但也没有指责的意思。
不过拿出来的，的确是一瓶红酒，和一大杯果汁。
他重新坐回刚才的位置，羽霏往他身边挪近了些，桌面还有一只空了的杯，那是夏凌薇喝过的。
仿佛没看到一般，羽景雍将红酒和高跟杯放下，果汁摆羽霏面前，声音仍然很平静，“酒你就别喝了，等满18岁再说吧。”
作为一个爸爸，听起来很宽容，至少没说女孩子不能喝酒。
给自己的杯满上，玫红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上，熠熠生辉十分撩人，“你以果汁代酒陪爸爸喝吧。”
羽霏：“嗯，好。”
双手捧着大玻璃杯，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盯着面前的男人，一杯又一杯，喝得那叫一个矜贵优雅……但脸红，眼神也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