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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瓷瓶,沈云星再次打量起面前的人来。
面前这人,似乎有些护短?
聂初程感受目光中的审视,开口问:“为何这样打量我?”
目光交汇,沈云星问:“你信我没杀人?”
“并非信与不信。”聂初程双眼清亮,那一双桃花眼经过时光的打磨更加勾人,“查清此事,若真是你杀的,偿命便是。”
这一番话说完,沈云星更加不懂面前这人了。
“我带着墨竹闭关半月,你倒是性情大变了,不仅敢和我顶嘴,现在居然敢说提头奉上这样的话。”聂初程望着他的眼,似是想望穿什么。
糟糕!沈云星心中暗道不好,方才光顾着迅速了结这事,倒是忘记原身是什么德行了。
心间忽然冒出江言玉方才在山门前说的话,心头一动,他捂着脸嚎哭起来。
“师尊啊!你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好凶,上来就踢我一脚,人家好害怕……呜呜呜呜……”
“我这也是被逼的呀!像我这么尊师重道的一个人,多看不得她为难亲爱的师尊啊……呜呜呜呜……”
“尊师重道?”聂初程抬了抬那缠着布带的手,语气意味深长。
“呜呜呜呜……”这回嚎得更大声了。
“好了,别装了。”聂初程语气难得温软下几分来,“哭得太假了。”
“呜呜呜呜……师尊你冤枉人家,我装得……不是,我哭得这么真诚!”说到此处,沈云星用食指指着脸颊朝聂初程凑过去,“你看到没,眼泪!”
“好了,好好休养吧,待你伤好了,便同为师下山去吧。”聂初程未再多言,转身离开。
“去做什么?”
“查公孙案,证清白。”
“多谢师尊。”聂初程走后,院中无人,沈云星打量起手中的玉瓶来。
对于聂初程前去查案的决定,沈云星是十分赞成的。
只要离开临月宗,想要逃走那不是轻而易举?到那时,早已溜之大吉,公孙千尘为谁所杀已不用他烦心。
因此,下山那日,沈云星早早带着自己的包袱等在山门前,好半晌才看到那期待已久的身影。
聂初程今日换了一套浅蓝色常服,少了几分威压,看起来亲切多了。
沈云星本开心迎上去,却在看到其身后的两张脸时戛然顿住脚步。
本以为这次是双人行,没想到还有两人,一人是他的二师兄江言玉。
另一人气质矜贵、剑眉星目,但却一直板着脸,似写着:都滚、别烦我!
想必,这位便是他的大师兄温墨竹了。
“你们也要一同前往?”沈云星打量着两人,脸上笑意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