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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回应，他未再停留，快步朝着前线赶去。
一路上，随从的兵将他和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才未离开前线多久，修仙界的人就像是知道其不在一般，聚集了许多兵力袭击魔族驻地。
沈云星思考着，有些诧异。
这不太像宋启明的行事作风。
思及此处，他问：“此次带领修仙界的可还是宋启明？”
听他如此问，那士兵想了想，点头答道：“是他没错……对了，为首的还多了一张生面孔，是个和您一般大的少年，长的极其俊美！”
沈云星心头一震，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脸来。
如此形容，想来应当是许久未见的聂初程。
难道是聂初程的主意？
久思不得其解，他索性不再想，不多时便到了两军交战的地方。
此时，两方正打得不可开交，沈云星到时，四周横七竖八躺了不少尸体。
如今的沈云星再看到这些尸体时，已无什么别的感觉，只漠然跨过尸体，朝着黎阳靠了过去。
“你没事吧？”他问。
黎阳似乎已经鏖战许久，体力有些不支，却还是答道：“没事，还可再战。”
沈云星拍开了一个朝着自己刺来的修士，回身看到了那个许久未见的身影。
聂初程也看到了他，目光复杂。
两人交手，沈云星明显察觉到了聂初程修为的提升。
“好久不见，聂初程。”他道。
然聂初程却未回答他，只漠然应对着他的招式。
见其不答，沈云星也不恼，只继续说着：“不过这么一段时间，你的修为便又精进不少了。”
听清他的话，聂初程停下了动作，立于半空对上他的眼。
良久，开口问道：“就只有你死我活这一条路吗？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沈云星也停了下来，他知道聂初程指的是修仙界和魔族。
若是以往，他多半会犹豫着回答，但如今已时过境迁，他早已想明白了。
“聂初程。”他的语气冷漠疏离，“那你告诉我，还有哪一条路可以选呢？”
“我已选择过了。”沈云星的眸子闪动，“可是，这条路似乎并不好走，不仅我自己摔了个大跟头，也害得自己身边的人尽数跌入泥塘。”
言及此处，他抬眸道：“我累了，想走一条不那么难的路。”
这一次，聂初程答不出来了。
沈云星望着面前那张俊美却没有笑意的脸，心中似有千百种情绪在挣扎，可却被他一一压了下去。
他们都明白，修仙界和魔族之间千百年的纠葛，想要一朝化解与其并存实在是太难了。
只是，以前的沈云星并没有想明白这一点。
“聂初程。”沈云星凝起魔力，淡声问道，“你不是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