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孟兄答应我了?”云朝脸上笑嘻嘻,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什么破规矩,这都是谁规定的,那得多疼啊。
孟骁点点头:“往后,春花姑娘就是莲花阁的一员了。”
“多谢孟兄!”刺莲就刺莲吧,忍忍就过去了。
入了莲花阁,往后也不必四处躲藏,待过两年风声过去,再回西炎。
次日,刚吃过早饭,孟骁领着个老嬷嬷来了,说是阁中专门负责刺莲的。云朝看着那排比她手指还长的细针,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姑娘,把衣裳脱了吧。”老嬷嬷一手捏着针,笑呵呵看着云朝。
“老人家,还请下手轻些。”云朝磨磨蹭蹭脱了外衣,往后拉下领口,露出纤细柔美的左肩。
“姑娘放心,老身使针又快又稳,不疼的,只要姑娘配合,两刻钟便可完成。”
“两刻钟?”要这么久吗,云朝眨了眨眼,眉毛也拧了起来。
“姑娘趴好,老身要开始了。”
一个“好”字还未说出口,肩膀上一阵刺痛,云朝差点喊出声,还没缓过劲儿来,那刺痛一下一下接踵而至。
真的是又快又稳,而且还很疼……云朝咬紧牙关,双手牢牢抓住椅背,不到一刻钟,额头上已渗出了一层冷汗。
一针针下去,血珠子直冒,弥月看得心惊肉跳,连忙找了条干净的布巾,递到云朝嘴边:“小姐,咬着这个。”
云朝费力地张开嘴,把那布巾咬在嘴里,再细细一看,连鼻尖都透了一层汗。
“嬷嬷,还要多久啊?”弥月焦急地问。
“快了快了,最后一个花瓣了。”老嬷嬷神情专注,一手扎针一手拭血,仿若在雕刻一件璞玉。
待最后一针扎完,缓缓直起身,看了看一旁的滴漏,笑着道:“不偏不倚,刚好两刻钟。”
云朝松了口气,趴在椅背上不敢动弹,此刻,只觉得左肩处刺挠刺挠地疼。
弥月刚要上前,老嬷嬷制止道:“先别动。”待出血完全止住,拿出一个白瓷瓶,用手指蘸了些透明的膏体涂在刺莲处。
“这药膏,每两个时辰涂抹一次,伤处切记不可沾水,明日我来着色。”
“好,有劳嬷嬷。”云朝吐出嘴里的布巾,声如蚊蚋。
老嬷嬷收拾东西出了门,弥月拧了条湿棉帕,替云朝擦拭脸上的汗水。
“小姐,感觉怎么样?”
“疼,不过,这药膏一涂,比方才好多了。”云朝缓缓将头偏向左边,瞧不见刺莲,只能看见周围肌肤一片红。
从扶椅上起身,僵着身子挪到了床榻边,看来她今天得在榻上趴一天了。
她就是想找个藏身之处而已,怎么还要受这种罪,好端端的身体,戳这么多血窟窿,这莲花阁主怎么有这种变态嗜好?
在心里把这个从未谋面的莲花阁主骂了一万遍后,云朝双眼迷离,渐渐睡了过去。
第065章伽兰“之死”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入了冬,云朝在莲花阁的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孟骁顾念她一个女子,并未给她安排什么“杀人越货”的任务,除了偶尔干些追踪的活,传递些无关紧要的讯息,大多数时候就是吃了躺,躺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