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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朝起身去门边看了看,确定门外没人后才回到桌案边,细声道:“伽兰姐姐,还活着。”
“什么?”茗嫣双手一抖,险些将茶水打翻,“公主说什么?”不止手,连嗓音也在颤抖。
云朝没有说话,只是郑重点了点头。
茗嫣喉咙发紧,抬手捂住了嘴,眼神渐渐由不可置信变为欣喜若狂,刚收回去的泪水又决堤般涌出。
“公主她……在哪儿?”缓了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来。
“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总之,她现在很安全。”云朝长话短说,“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明白。”茗嫣一边抹泪一边点头,此刻,内心的狂喜席卷了多年痛苦的阴霾。
“对了,此事,桂嬷嬷知道吗?”
“还不知道。三年前,桂嬷嬷被萧起庭送走,我也许久未见到她老人家了,不过,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云朝轻叹一声,记挂伽兰的人很多,茗嫣、贤贵妃、桂嬷嬷……但现在还不是公布的时候。
“公主能否告诉我,八年前的那场大火是谁放的?”茗嫣擦干眼泪,捏紧了手里的罗帕。
云朝摇摇头,道:“好不容易过上安生日子,这件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公主不说,我也知道,这么多年,早该猜到了。”
“茗嫣,此事非同小可,往后你只要顾好自己,其他的都交给我。”
“好,我听公主的。”
离开食肆,马车径直往城东去,出了城,能望见前方苍翠的密林。
云朝放下车帘,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靠在软枕上,就这么一动,又是一阵腰酸腿疼。
昨夜,萧起庭嘴上说着不碰她,睡到半夜,却被他吃干抹净,关键是,昨天在回府的马车里,他已要过一次。
虽说她向来面皮厚,但还是羞得全程咬紧牙关不敢出声,顺便还捂住了他的t嘴,然而情到浓时难免有声响。
到了王府门口,宋七竟然还贴心地等了好一会,才扣响了马车的门。
大概,可能,是怕又被扣月俸吧……
想着想着,脸上烧了起来,弥月一脸暧昧地凑过来:“王妃与王爷每日都腻在一处,这去了崇光寺,怕是十天半月都见不到了,可怎么办哟!”
云朝睨她一眼:“我倒是无所谓,就怕宋七会害了相思病。”
弥月脸一红:“王妃提他做什么……”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你有意思啊!不如,我去跟王爷说说,把你许配给他。”
“我才不要!”弥月摇头又摆手,“他整日就知舞刀弄剑,一点意思都没有。”
“当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