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管上一辈是怎么回事,二郎安安稳稳地当个富贵王爷就行了,这人一旦动了不该有的念头就疯了。
郁望舒用食指把她紧蹙的眉心拧开,眼角无意瞥见她松开的衣领露出来的一小截肌肤,喉头暗滚:“你在担心什么,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只不过是一介凡人。”
啧,阿沅撇撇嘴,要想好好谈只能妥协:【哎呀,你一点儿也不比他们差。你看他们两个,一个病秧子,一个举止乖张,只有你最正常啦。】
“真的?”他挑了挑眉头,明显不怎么相信。
【真的真的。】阿沅点头如捣蒜,撑起身子,拿黑白分明的眼使劲儿瞅他,【所以你真的没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吧?】
郁望舒憋着笑,低头将阿沅推到,伸手将她的裤脚卷到膝盖,露出莹润纤细的小腿。
阿沅瞪大了眼,一时没明白过味儿来。
郁望舒撕开膏药,给她贴膝盖上,手并没有离开,反而压了下来:“捂一会儿效果更好。”
【不是。】阿沅被弄懵了,【我问你话呢,你真的真的没有想法吧?】
郁望舒头垂得更低了,竭力不让她看到露馅的唇角。
喂!
阿沅推他,看他不懂,干脆用脚去踹。
他伸手握住了脚踝,一抬手,阿沅倒了下去,郁望舒再往下一拽,她就跟条被网兜住的鱼儿滑到了他怀里。
“别闹。”郁望舒克制着。
阿沅嗔中带怨地往上瞧他:【真的没有?】
这一眼看得郁望舒差点把持不住,手指深深地陷入床褥,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将自己从她身上抽离开,结果用力过猛,后背撞上了斛里伸出来的海棠,花瓣散落一地。
他抬手解开雨钩撂下帐帘,将阿沅藏在那片朦胧之后。
“嫂嫂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阿沅盘腿坐在床上,摩挲着下巴。
究竟有没有嘛…
好烦,他就不能正面回答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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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瓦片里残留的雨水砸弯了檐下的娇花,雨后的祠堂尤为阴冷阴森,郁望舒从廊庑下走来,在门外掸落了袍角溅上的雨水,顿了顿,这才迈入门槛。
烛光昏暗,他又重新点了两根蜡烛。
光亮下,香案上供着老齐王和前王妃的牌位,并排而列如一对慈祥的眼眸,对他的所作所为不齿又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