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亲肿了的唇不停地颤抖着,吐出破碎的几个字:别再逼我了。
郁望舒单手搂着她的腰,把她嵌入怀中,恳求地低喃着:“阿沅,难道你就不能为我争取一次?你一向那么勇敢,为什么总是对我那么容易就放弃。”
他殷殷切切地望着她,阿沅对着这双凶时吓人,深情时又格外缱绻的眼毫无任何抵抗力,她的手无意识摩挲着他的手,他的手破了,鲜血染红了墨玉扳指,上面的纹路渐渐清晰—彼岸花细长的花枝蜿蜒多姿,栩栩如生。
这是…阿沅抬起扳指,凑到眼前细看。
“我回王府的第二天,就找人在我父王留下的扳指上刻了花纹。”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的胎记】
“我见过你和大哥…别这么看我,对,从那个时候起,不,比那个时候更早,我就想要这胎记只有我能看见!阿沅,我并不是你心目中一尘不染的二郎,我说过,我的罪远比你想得还要多!”
阿沅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低下头,轻舔他手上的伤口,微微刺痒的感觉竟然令郁望舒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他强迫自己不要动,等待阿沅的下一步反应。
这一刻他等了太久了…
阿沅没有令他失望,她俯身贴近他,红唇被血晕染得艳丽夺目,纯净如莲的人终于卸去了她的伪装,化身为鲜红魅惑的彼岸花,无形的花丝从她眉梢眼角的韵味里延伸出来,牢牢地抓住男人的心神。
郁望舒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成功吸引了阿沅的注意力。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的话仿佛撬开了心里的大门,有一个邪恶想做坏事的自己被释放了出来,那个人占据了她的身子,想做更加大胆的事。
她也想放纵一回,在那个被婆婆推进屋里的傍晚,她也曾有过这种冲破枷锁的冲动,只不过那时她没有足够勇气,所以才用理智压制欲。望。
如果这真的是罪,她甘愿和这个为她舍弃一切的男人作恶。
…
平日里如清泉般的眼眸,此时笼罩了一层迷离梦幻的光芒,只看一眼就能把人的魂儿都吸进去,灵巧的手指戳在喉咙上最凸起的部位,指腹捻动,感受着它的鼓动。
郁望舒的呼吸声开始变得粗重。
阿沅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坏笑着勾起了唇,他说过她想碰,随时都可以碰。
而她现在不满足只是碰触。
阿沅低下头…
郁望舒瞳孔一阵收缩,手指紧紧地扣住阿沅的胳膊。
眼里是全然的不可置信!
她竟然不光咬住了他的喉结,还用牙齿轻轻碾磨…
她在做什么?
他从来没想过阿沅会用这种方式给出她的答案,可是仔细想想,这才是她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