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自然也传入了齐王府,不知道内情的下人们交头接耳,讨论得热火朝天。
再联想到后宫如今久未进新人,甚至有人说颜府怕不是要有大造化了吧。
此时,坐在鸡舍外喂鸡的郁望舒听完子影一字不漏的转述,面无表情地把碗里的小米全洒了进去,引得群鸡沸腾,争抢得上蹿下跳。
子影抖落了头上的鸡毛,只听王爷冷声说道:“把颜府的地图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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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中的颜府安静中透露着肃穆,后院值夜婆子四五个为一班,举着大红灯笼穿行在游廊下,确保每道门,每处院子都万无一失。
就在一班人刚刚走过的廊下,一片黑影倏地一闪而过。
“什么人?”最后的婆子转身高喊一声,所有婆子都高举着灯笼往这边过来。
周遭立刻变得亮堂起来,任何事物一览无余。
可除了廊下微微摇动的花枝,哪里有什么动静呢。
“你是不是眼花了?”
那婆子揉揉眼睛,似乎也有些不确定:“可我刚刚真的看见个黑影啊。”
“八成是廊下的燕子,咱们大小姐心善,不让捅燕子窝,春暖花开,这燕子也不安生了。”
“估摸是了。”
巡查的嬷嬷们提着灯笼踏着小碎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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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熏好了头发,一身杏缎里衣的阿沅差桑葚下去歇着:“我还不困呢,你先去睡吧,灯不用管。”
桑椹知道小姐不爱人在跟前伺候,便仔细检查了一遍门窗,端着熏笼下去了。
阿沅把头发简单挽在一侧,最近事情接二连三地来,闹得她都失眠了,随手拎起芙蓉木架上的绣青莲纱衫,罩在中衣外面,趿着软底绣鞋,举起烛台走到外间的书房,准备从书架上找本杂书消磨一下时光,转身的剎那窗牗忽然被人从外推开,纱帘飘起,一阵风扑灭了烛火,眼前顿时一暗。
“谁…!”阿沅被人捂住嘴巴,搂住腰按到了书架上,几本书从架子上跌落,发出闷响,同时她手里的烛台被人抢走,轻轻放在一旁。
如寺庙香火般冷寂的气息同不请自入的月色一起,贴身地包裹住了她,粗糙的掌心擦过娇嫩的唇,带来某种熟悉却很久未曾体会的触感。
眼前那双黑极的眼眸染上令人战栗的幽色,阿沅推开他,开口唤人:“来人…唔!”
一阵天旋地转,阿沅被放倒在书桌上,郁望舒手托在她的后脑,低头堵住了渴。望已久的唇。
他的吻如疾雨,重重地落在眉间、在鼻头、在耳掴、在唇珠…阿沅紧紧抿着唇,就是不肯松口半分,鼻息变得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