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闹就算了,郁望舒和郁云洛两人也不闲着,纷纷上奏自请前往北疆,要为国出力云云。
颜正和颜璟然担心事情有变,以颜妃胎象已稳兼谢氏病重为由,上疏希望能将阿沅接回家侍疾,就连太子都当了说客。
梁帝不厌其烦,与郁云澈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这几天,嘴上长了三个泡。
言公公看这样不行,提议他去后宫散散心。
舜华殿是不能去了,现在的高贵妃越发无理取闹,梁帝不厌其烦,他想了想,道:“摆驾鸣鸾殿。”
“可颜妃娘娘的身子…”言公公出言提醒。
梁帝有些不自在:“朕是去看看孩子。”
言公公不再多说,拂尘一甩,高喝一声:“起驾,鸣鸾殿。”
来到这里,梁帝看着颜听姝日益明显的肚子,为人父的喜悦驱散了心中的烦闷,压根没有注意到颜听姝日益浓厚的妆容。
颜听姝如今在后宫算是站稳了脚跟,也有了自己的人,对朝堂的事自然略有耳闻,再见到梁帝进来时眉宇间挥不去的郁色,心下便有计较,处处把话头往自己肚子上引。
“臣妾只盼能为皇上生下个健健康康的的孩子,便是死了也甘心的。”她依偎在梁帝的怀里,撒着娇。
梁帝拍了着她的肩膀:“什么死不死的,净瞎说,也不怕晦气!你就安安心心待产,朕与你的孩儿一定像你这般乖巧懂事。”
“可是臣妾最近又开始做噩梦了。”颜听姝嘟起了嘴,把头压在梁帝的肩头,“臣妾梦见有人容不下我们,若是个女孩儿也就罢了,若是男孩儿。。。陛下,二殿下之前可是派人提醒过臣妾,所以臣妾现在连屋都不敢出,二殿下都如此,恐怕太子殿下更是。。。”
“你想说什么?”梁帝的眼神冷了下来,吓得颜听姝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
“陛下,臣妾是真的害怕!早前在家中,臣妾就亲眼看见二殿下为了家姐做出种种匪夷所思之事,就跟…就跟中了蛊似的,全无理智。如今。。。臣妾不怕自己,就只担心孩子。臣妾想看着咱们的孩子长大,想教他读书写字,想一边做针线一边看他跟您撒娇,想看您教他骑马。。。陛下,臣妾想做好多好多的事,臣妾还想给您生很多很多个孩子呢。”
颜听姝紧紧抱着梁帝不撒手,娇泣涟涟。
“姝儿…”梁帝也被她话里的慈母肝肠触动了,仿佛真的看到了一个集所有儿子优点于一身的小男孩,虎头虎脑地扒着他的龙袍,奶声奶气地叫他“爹爹”,他有太子的温顺,郁云洛的可爱,郁望舒的决断,最重要的是他完全听自己的,不像那三个大的,长着长着全都有了自己的主意,只会违抗他的旨意。
不,他们的变化都是因为一个人的出现…
跟中蛊了似的,理智全无…
“你再把洛儿威胁你的话说一遍给朕听,还有他曾经做过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朕。”梁帝道。
颜听姝拖着后腰,费力地撑起身,体贴地先给梁帝端了一杯茶,这才恭顺地道:“遵命。若说当初二殿下做的事,那可是真是一言难尽,尤其是他和齐王为了家姐闹得实在是不成样子,哎,臣妾的家姐啊,是有些邪性,为了她,家父竟然连祖母和臣妾的亲娘都赶跑了,好像她到哪里都会闹得大家不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