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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老齐王在战场上被人偷袭,死前提到了陵水村,忠伯找了过去,一眼就认出了郁望舒。这个孩子太显眼了!
而且他还发现这村里不少都是老齐王的人,大家都在各司其职,教他读书明理、骑马射箭…
那个时候皇上对齐王府的兵权虎视眈眈,周氏也在打过继侄子的主意,忠伯这才明白,老王爷其实早就决定把齐王府留给这个孩子。
与此同时,忠伯发现梁帝的人也在跟踪他,干脆顺水推舟将郁望舒的下落告知了梁帝,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没想到兜兜转转,齐王府终究还是走上这条路。
忠伯重重磕了一个头。
“属下誓死追随王爷。”
愿老齐王和荀王妃在天有灵,保佑王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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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迎来了第一场霜降,卷玉楼的灰瓦上凝结了一层晶莹的白霜,西边一片的银杏树几乎都秃了,零落的的扇形叶子飘落在阿沅白皙的掌心。
她呼出一口淡淡的白气,真冷啊,丫鬟们已经换上了夹的袄子,擎着托盘进进出出,虽然脚步匆匆,但人人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气,看见她都要来上一句。
“恭喜大小姐、贺喜大小姐。”
身后响起一阵仓促的脚步声,阿沅转身,把手里的手炉塞给来人:“先拿着暖暖手。可有什么消息?”
桑葚冻得鼻子通红,如今颜璟然不在家,颜府又闭门谢客,阿沅想知道点外面的事不容易,只能让桑葚想方设法出府打听带外面的事。
看她焦急的神色,想必是有什么不好的事。
果不其然,桑葚虽然有些磕巴,但是还是把大事说清楚。
阿沅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没听错吧?”
不是重伤,生死不明吗?
怎么会反了?!
桑葚点头如捣蒜,拉着阿沅回了房间,上了楼,把窗户都关上,才道:“奴婢没听错,外面说齐王是在闯入大金皇宫后被自己人偷袭才受伤的。”虽然屋子里没有别人,但她还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人听了去,“现在还有人说是陛下担心齐王功高震主,再加上这皇位本就是当年老齐王让出来的,齐王居长居嫡,又深得民心,陛下这才下了黑手。甚至还有人说,当年老齐王就死得蹊跷,也是陛下的手笔!如今齐王大难不死,打着为父声讨弑兄真凶的名号,要陛下退位让贤呢!”
阿沅听得是瞠目结舌,惊讶之余竟然还有几分荒谬之感,他声讨梁帝弑杀兄长,可谁知他反的是谁?!
这一切都恰恰戳在梁帝软肋上,他只能吃哑巴亏,毕竟当年的丑事要是公众于世,不用郁望舒出马,梁帝都无颜再坐这个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