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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长脸色顿时变得不是很好看,郁云洛勾起嘴角,自顾自地坐下来,倒了一杯酒,看着郁望舒,道:“你怎么话变多了,要打就打,不打你就回去!”
郁望舒收回凝视在亲卫身上的目光,众人都觉得身上一松,只见他坐到郁云洛的对面,抢走他的酒杯:“你要找死是你的事,把阿沅还给我。”
“她选了我,你这癞蛤蟆还想吃什么天鹅肉。”郁云洛五指成爪,伸手去夺酒杯,郁望舒手腕一转,避开来,俩人便在这方寸之间又不依不饶起来。
郁云洛的亲卫队要过来,被郁望舒的人拦下,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大逆不道,识相的就赶紧自销兵权,束手就擒,别牵累她。”郁望舒瞅准时机,抽出袖子里暗藏的匕首,削掉郁云洛的袖袍,刀锋贴在他脖颈。
没人想到郁望舒堂堂正正把人约出来谈,结果又十分卑鄙地暗箭伤人,郁云洛的亲卫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压着单膝跪地,虚张声势地叫嚣。
“齐王怎可言而无信,就不怕天下人取笑!”
“快放了誉王,否则高大将军绝不会善罢甘休!”
……
“吠够了没有,本王还以为高大将军乐见此事呢。”
郁望舒意有所指地来了这么一句,郁云洛的眼眸闪了闪,等对上郁望舒的眼眸。他仰着头,半点不肯屈服:“郁望舒,别想挑拨离间。你以为杀了我就能讨好郁云澈了?别犯傻了,比起我,他最忌惮的人还是你。不然为何许我就藩,却把你看得那么紧。他这次还你兵权,还是让你相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你要是识相的,就该与我联手,待到事成,你我平分这江山,如何?”
“誉王不可!”亲卫队们又在那里大言不惭地劝说郁云洛打消念头,“此事需要高大将军做主才行。”
“闭嘴!你们是不是巴不得本王死在这里!”郁云洛怒斥这帮废物。
“属下不敢,属下奉大将军之命,护誉王安危。”
郁望舒却道:“别说没用的,我只问你阿沅人呢?”
“我若回不去……”郁云洛往亲卫队那里看了一眼,“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阿沅。还有你最好赶紧放了我,反正你也能真的杀了我。”
他说对了,郁望舒的确不可能杀他。
首先,这场会谈是他发起的,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对郁云洛下手,否则就正好给了他们谋反的理由,高琮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阿沅的安危。
郁望舒放下了匕首,讽刺他:“出来都离不开你舅舅的人,我看你是还没断奶。”
郁云洛站起来,掸了掸衣裳上的土,反唇相讥:“高家一心为我,跟三心两意的荀家可比不了,郁望舒,你说人在世上,身边的亲人没一个对自己真心实意的,还有什么意思!”
郁望舒不想搭理他,让人把郁云洛的亲卫队也放了,但是没有归还他们武器。
“回去就把阿沅放了,这种做事不该牵扯她。”
“管好你自己吧,子影怎么没在?这里可是我高家的底盘,别嫌自己命长!”郁云洛捡起被他削掉的半幅袖子,“咱们这也算割袍断义了?”
“咱们之间有过义?”郁望舒语气十分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