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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芙瞧出银兰的紧张,抬手轻拍着银兰的手背:“一个时辰后我们同镖局会合,届时我们跟着镖局一同北上。”
瞥见银兰倩丽的容颜,她又翻出奁盒,取出里面她制作的面具,给银兰戴上。
时间紧迫,又得掩人耳目,这面具做得多少有些粗糙,遂她又取出胭脂水粉以遮掩瑕疵。
一番下来,银兰原先的面容已被掩藏,寻常人难以瞧出容貌的文章。
过了好一会儿,马夫的声音传来:“姑娘,今日出城的人不少,得多候一阵了。”
皎芙山眉微蹙,迭放在腿上的收紧,轻嗯了声。
素日里还不觉,今日的时辰过得犹慢。
殊不知,她不见的消息已被萧长风知晓。
他今日受邀观戏,倏然见伯府的人行色匆匆,把人拦下问了个究竟。
知晓皎芙走丢了,他心下窒闷得慌,撇下友人,又遣人到武德司递信,四处寻皎芙。
几番打探,方知皎芙恐不是遇歹人,而是她自己摆脱了伯府的人离去。
为何要撇开伯府的人,又去了何处?
思及前两日得来的消息,说那钱五同道上的人皆有接触,他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他那未婚妻是要借钱五的门路离开伯府,甚至是要离开汴京城。
她从始至终都不愿嫁他。
她宁愿面对那无尽的危机,也不愿嫁他。
顿时,滔天的怒意与愤懑胶交织,周身戾气高涨,萧长风将刚赶到的蔡安从马背上拽下来,翻身上马道:“去找钱五,务必要问出他今日安排的人在哪儿会合,又去往何处。”
语罢,他策马往安康门而去。
此处离安康门最近,陆路水路皆通,皎芙要想尽快出城,极有可能从此门离去。
被撇下的蔡安挠着头,心中满是疑惑。
又怕自己耽误了事,抢了一匹马去找钱五。
景阳门前,出城的马车行人排成了长队。
很快,就轮到皎芙所乘坐的那辆马车。
马夫往核查的监门官手里塞了一个钱袋:“车上的乃我家姑娘和她的贴身丫鬟,此番出城,是收到本府的亲眷突发病症,还望您行个方便。”
监门官不动声色将钱袋收入衣袖,上前掀开帘布,看到两位女子惶恐坐在车内,忙放下帘布,摆摆手示意赶紧出城。
马夫会意,侧身坐上驭座,缓缓出了城门。
见此,皎芙和银兰齐齐吐出一口浊气。
皎芙悬着的心仍未落地,出于稳妥起见,她冲马夫道:“时辰还充裕,换条路走。”
此马夫名张六,是玲珑阁的掌柜特意务色的人,嘴紧人也老实,先前皎芙避开伯府出行,都是马六驾的车。
张六没多问,应是后,驱使马车走上另一条道。
他们出城不过一刻钟,萧长风就策马来到景阳门,叫来监门官主管,亮出身份牌,吩咐道:“此城门暂禁出行。”
主管一见身份牌,马上领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