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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芙摇头,休憩了片刻,才迈开腿,就见萧长风折返了回来。
萧长风轻撩衣摆,微蹲下身:“还有一段路程,我背你过去。”
“这不妥。”皎芙婉拒道。
今日乃她去给公婆敬茶的日子,假若她被世子背着去正厅的事传入公婆耳中,他们该作何想?
这安阳侯府的仆妇小厮们又会如何编排?
知晓萧长风一片好意,她正欲解释,身体就被萧长风拦腰抱起。
此举惊得随行的丫鬟,以及洒扫的众人张大了嘴。
皎芙扭动身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在我跟前,你无需逞强,”萧长风侧目看向交头接耳的丫鬟们,“安阳侯府不养拎不清的废人。”
闻言,丫鬟们个个低垂下头,噤声不敢言。
全程皎芙都将脑袋藏在萧长风怀中,两颊早已赤红一片。
好在入了正院,萧长风将她放了下来,甚至还刻意放缓步子,随她一起来至正厅。
厅正中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依次摆放着上镜台、镜子等物。厅两侧坐着安阳侯府夫妇、两位亲戚,以及萧俞宁与萧二郎萧长恒。
早前就听吴嬷嬷说过今日的礼节,遂皎芙同萧长风齐齐上前跪在桌前的跪垫上,冲桌那边行叩拜礼。
行礼毕,她缓缓起身,将提前备好的鞋袜一一赠送,遇着不认识的,萧长风则在一旁辅以介绍,她这才不至于闹出笑话。
宋大娘子固对皎芙诸多不满,碍于有旁人在场,到底没发作,回赠了一匹绸缎给皎芙。
“姐姐好福气,得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儿媳。”顾承宣使的妻子,也是安阳侯的嫡亲妹妹萧氏赞道,未等宋大娘子作答,她又打量着皎芙道,“只是瞧着身体有些孱弱,怕是日后不好生养。”
言方尽,她掩嘴懊恼道:“瞧我,今日可是新妇拜堂的日子,说这些作甚,”她看向皎芙,“你可别跟我见怪。”
皎芙扯出一抹笑,从容答道:“姑母也是关心我才会出此言,我又岂会怪罪姑母?”
心下却把此人纳入了不好相与那类,明知今日是她拜堂的日子,却还出此言,不仅让她难堪,也给婆母添了堵。
“你家二郎的新妇迎进门也有一年了吧,怎的还是没个动静t?”
萧氏神色一僵,讪讪道:“二郎怜惜新妇,说是晚两年再要子嗣。必安不同,他跟我家大郎同年,我那长孙都三岁了,必安却。”她止住了话头,面带为难。
萧长风接过了话:“成家立业乃先贤所言,但安阳侯府情况异于他府,是以我颠倒了番顺序。至于子嗣,在我看来,贵在精,不在多,亦不在早。”
“我不过就是提了一嘴,这还护上了,”萧氏扭头看向宋大娘子,“嫂子,看来你也得小心了,万一说得不对,惹了新妇不开心,必安可是会心疼的。”
皎芙眉头一皱,这不是把她往火架子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