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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倒是有了机会,可惜房契收在安阳侯府的妆奁里。
何文乐看出来自己这是被皎芙轻视了,微抬起下巴:“一年多前,一对男女到了那店铺,那男子看着老实巴交的,女子长得巧目倩兮,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女子日日哭,惹得邻里街坊对那男子指指点点,认为是那男子欺负了那女子,后来有人一问,才知那女子是哭是因为她那前主子没了。”
皎芙瞳孔微睁,看向何文乐的眼里多了几分热络:“还有呢,你还知道他们什么?”
好不容易听到银兰的消息,她自然不会放过。
何文乐挠着头低垂下脑袋:“我又没住在他们隔壁,哪儿知道那么多,就我方才说的那些,也是我代我哥去铺子查账,无意听说来的。”他话锋一转,“不过你要去找他们,我可以带路,我家的铺子就在绮梦园对门。”
皎芙失望地收回目光,热络劲儿也彻底散去,恢复了一开始的疏离:“如此就谢过了。”
人生地不熟,尽管知晓具体地址,有人带路自然比自己寻过去来得方便。
“林兄,你这可就不对了,你这样跟卸磨杀驴有什么分别?”瞥见皎芙下颌有东西,他立马俯身用手去触碰。
看到皎芙要躲,他即刻出声:“别动,你脸上有东西。”
不知是何文乐脸上太过严肃,又或是因为其他,皎芙确实怔愣了一息。
满怀怨气的萧长风,走到门前,就透过门缝看到一男子正低垂着头似在吻皎芙。
他怒气高涨,抬腿踹开了门,戾气四溢,质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骤然传来的巨响,把何文乐与皎芙都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皎芙后知后觉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何文乐的距离。
跟在萧长风身后进来的绿荷停在萧长风身侧,抬手讶异地捂着嘴:“林公子,你这儿怎会有其他男子,”察觉出自己说错了话,又找补道,“我的意思是,怎么有个陌生人在这儿,先前怎么没见过这位公子?是才结识的么?”
何文乐回头就看到萧长风阴恻恻地盯着自己,他抬头挺胸往前迈了一步:“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跟林兄正聊到兴致上,你不请自来就罢了,还踹门而入,怎么,当这儿是你自己家?”
没等萧长风回话,他又扫了眼绿荷,纠正道:“我跟林兄可不是才结识,林兄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那你也不该跟林姑,公子共处一室,这不合——”
绿荷还未说完的话,被萧长风厉声打断:“住嘴,”他径直走向皎芙,“在你眼里,他比我重要?”
皎芙山眉微蹙,目光落在绿荷身上:“船靠岸就下船。”
她不是傻子,猜到定是绿荷说了什么,萧长风才会有此一问。
她不在乎绿荷对萧长风生出了什么心思,绿荷错就错在不该污蔑她。
绿荷眸中噙泪,好不可怜地望着萧长风:“萧公子,我。”
“有我在,没人敢赶你走。”这是萧长风第一次当着旁人的面,拂了皎芙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