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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儿的不是,害父亲担忧了,”皎芙话锋一转,“此次女儿回来,是听闻祖母身体抱恙,进府前,女儿听说有大夫诊治出祖母乃是被歹人所害,并非生病。”
林纮脸一沉,追问道:“你是听何人所言?你祖母抱恙这段时日,大夫来了一批又一批,都不曾说你祖母是为人所害,你是不是听岔了?”
皎芙正欲作声,就被乐芙抢了先。
“父亲,你不是不知姐姐素来都不满我跟娘,方才你没回来前,姐姐还质问我娘呢,认为祖母卧病在床都是我母亲害的,可姐姐也不想想,娘何至于那般做?”乐芙说得头头是道,独独避开了已有大夫确诊林老太正是中了毒。
不错,两刻钟前,有人传来消息,说祖母醒了,还是被一年轻的大夫救醒的,而中毒之事,正是那年轻大夫所言。
“岳父府中的规矩,还真有些堪忧。”萧长风不悦道。
张嘴闭嘴就指责他的阿皎,真当他是死的不成。
被一个小辈公然指责,林纮的脸有些挂不住,偏偏他又发作不得,无论是哪种身份,他都只能对萧长风端着敬着。
何况上次被下狱一事,若非萧长风找到证据为他洗清冤屈,只怕他现在不是被发配边疆,就是已不在人世,因而真正算起来,萧长风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厉斥道:“我跟世子和世子妃谈话,岂有你插嘴的份,回去好好练规矩,没我同意,不得离院子半步。”
言尽,他又瞪向杜小娘:“你也一样。”
杜小娘哪儿敢走,万一她走后,小贱人又冲知州说她说什么坏话,那可就糟了。
她只得硬着头皮立在原地。
林乐芙也满脸不甘,张嘴欲说什么,又碍于林纮脸上的怒意,只得把话都吞咽回肚,扭头就走。
见此,林纮的脸更黑了。
他怒道:“来人,把二姑娘带去祠堂反省,”他瞥了眼着急的杜小娘,“把杜氏也一并带下去,日后府中之事,暂由林元打理。”
林元乃府中家丁,其父被林老爷子所救,老爷子又见其是个能干的,就把人留在府中。
林元随其爹,有能力,明算也出众,关键对林家忠心耿耿,把府中事交给林元,他自是放心的。
杜小娘彻底慌了,跪在地上恳求道:“知州息怒,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教好二姑娘,可林元一个男子,如何管理后宅之事,这,这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么?”
“杜小娘说得不无道理,”在杜小娘以为自己不用把掌家之权交出去之际,皎芙又道,“父亲是该迎一位主母进门了,否则再出现今日这事,传出去父亲脸上也无光。”
林纮有所心动,今日杜氏和乐芙确实让他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