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风来到皎芙身侧,心疼道:“你先去眯会儿,我盯着。”
皎芙没逞强,况且萧长风出面可比她好使多了,转身回了屋。
半个时辰后,林纮与柳娘都到了。
见杜氏被捆了手,嘴也被堵住,林纮眉头紧拧,大声质问:“谁干的?”
把皎芙叫醒,跟在皎芙一同出来的t萧长风接过了话:“我做的,林知州有何异议?”
听见萧长风的称呼,林纮当即冷静了些许,口吻也缓和了些,询道:“不知杜氏犯了何错,竟遭受如此对待?”
皎芙接过了话:“这就要问问柳娘给了她什么东西,她那又拿了那东西给谁用。”
被束住手的杜氏嘴里怒瞪着皎芙,嘴里不时发出呜呜声,脸上不见丝毫慌乱。
她跟柳娘是一条船上的人,她要出了事,柳娘想得到的也就只能化为泡影。
提及自己,柳娘神色不怎么好看,装傻道:“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么?”皎芙扭头看向才换了身衣裳,从侧院过来的云中子,“前辈,她说不认识你呢。”
见着云中子,柳娘神色大变,不过眨眼,又恢复了镇定。
不等云中子出言,她改话道:“我想起来了,杜氏向我打听有没有不易被诊出来的毒药,”她小心避开骤然冲过来的杜氏,往一旁挪了几步,牙一咬,继续道,“我想着同她交好,就从云先生那儿拿来了一支蒿给她。”
连云前辈都被请了来,她纵使不说,杜氏也在劫难逃。
皎芙扭身面向林纮:“父亲,两位人证俱在,此案已可断。”
杜氏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木讷地立在原地。
想到什么,她又奔向林纮,不住摇头,祈求林纮还能再给她一次机会。
林纮踉跄了一步,惊愕地盯着不住摇头的杜氏,他怎么也没想到杜氏竟敢对母亲下毒。
他抬手狠狠给了杜氏一巴掌:“你这个毒妇,母亲待我如亲生,你不帮着我孝敬母亲就罢了,居然还对母亲下此狠手,你,你简直可恶。”
杜氏被打倒在地上,嘴里的血顺着嘴角流出,双眸里尽是不甘与恨意。
都怪林皎芙那个小贱人,要不是小贱人突然回来掺和一脚,那老不死的早就去见阎王了,她也不会被揭发。
念及此,她竭力抬起身体,死死地盯着皎芙,恨不得冲上去咬下皎芙一块肉来。
萧长风微挪步子,把皎芙挡在了自己身后,凤眸里怒意翻涌:“林知州若是心软下不了手,我可代林知州处置此等毒妇。”
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岂容这种人用这等满是恶意的眼神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