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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皎芙成了众人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每次王大娘子出府,都会被夸赞。
就连月锦,也因此事被彭大娘子捧着,张二郎的态度也有所转变。
陈老太太听完王大娘子所言,心下复杂,叹道:“她终还是寒了心。”否则单凭皎芙被封为诰命一事,也多的是人来巴结陈伯府。
王大娘子讪讪点头:“谁说不是呢,不过当初要不是我们陈伯府,她与萧世子的亲事未必能成。”
话音刚落,她就被陈老太太剜了一眼。
自知理亏,她当即低垂下头,辩解道:“我说的也不无道理,若非世子为她请封诰命,她又哪儿现在的风光。”
陈老太太眉头紧蹙,沉声道:“糊涂,但凡她要在乎表面的风光,当初就不会抗拒同世子的亲事,否则以她的相貌才情,多的是选择。”无非是剑走偏锋。
王大娘子立即噤声,不敢再言语一句。
这日,皎芙出诊刚回珍康堂,前来为牧云打下手的兰锦就兴冲冲跑了过来。
“好消息,今日一早我收到墨锦的飞鸽传书了,她说从今以后再也不用受窝囊气了,还说年后就回来看我们。”兰锦脸上尽是笑意,她是打从心底替墨锦开心。
听此,皎芙也展露出了笑颜。
墨锦是个嘴硬心软的,脑子也好用,只要她下定决心,定能成事。
刚张嘴正欲说什么,身后就传来一道急切声。
“世子妃,劳烦您替林锡成这小子包扎一下。”
说话的乃张峰,今日他领着林锡成去抓捕两个漏网之鱼,哪料那两人竟有侍卫相护,最后人没抓到,人都负了伤。
他还好,林锡成生生挨了三刀,虽没伤着要害,但流的血可不少。
想着林锡成好歹是世子妃的弟弟,世子妃医术都高明,他就把人带到了这儿来。
皎芙连忙转身,看到林锡成浑身是血,人也不省人事,连忙唤道:“小师兄,赶紧来帮忙。”
瞥见张峰身上也有伤,她又吩咐道:“小白,你来上药,兰锦你给小白打下手。”语罢,她就同牧云一起把林锡成扶去了后院。
她药箱递给牧云:“我去烧水。”
虽说医者眼中无男女,但眼下并非她一个大夫,既如此,她又何必亲自上阵。
牧云没敢耽搁,拿起剪刀把林锡成身上的官服给剪掉,动作熟稔地为林锡成上药。
皎芙端来烧好的热水,给牧云打下手。
直至换了八盆水,血才堪堪止住。
无需自己帮忙,她便来到厅中。
已包扎好的张峰见着皎芙,立马起身问道:“林锡成怎么样了?”
“血已止住,我小师兄正在为他包扎,他身上多处刀伤,近段时日最好卧床休养。”皎芙语调平缓,她心里固然不喜林锡成,但人毕竟是她带来的汴京,林锡成真要有个什么好歹,父亲那边也不好交代。
想起父亲特意安排了一名侍卫护林锡成的安危,她询道:“林陌呢,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