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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韩归眠的手拍在木门上,人却回头,看向朝她搭话的扫洒弟子。
“大师兄前两天便下山了。”
“这么突然,他不是才回山么?”韩归眠蹙眉:“还是说你们又改了规定,回山之后不需要再休息半月,便要下山?”
“规矩没改。”小弟子规规矩矩地说。
“那是他家中有事?”
“应当也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他莫名其妙地消失?”韩归眠问。
“不知道。”
“不知道?他真的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韩归眠眼睛睁大,对于这个结果,显然是不怎么能接受。
“嗯。”
“嗯?!”韩归眠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身后的院落。
也是在这时候,她才发现院子里面,一点烛火也无,黑漆漆的一片,在月光中安静得渗人。
“为什么?”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韩归眠心气不顺,语气也跟着强势起来:“一问三不知,你平时都在干什么?!”
小弟子瑟缩一下,而后将手里的扫帚,往前送了一点:“我在打扫宗门。”
“……行。”
韩归眠无话可说。
确实,有些事情,不是这种级别的弟子能够接收到的。
她无功而返,现在也没有好心情——加之在离开月息屋子之前,她的心情本来就算不上好,现在这一出,搞得她心情更差。
“算了算了,什么都问不出来,你自己回去休息吧,烦死了!”
她泄愤一般,将小弟子给撵走。
自己又对着木门锤了好几下,发现依旧无人开门,这才半是失落半是郁闷道:“居然自己跑了,也不知道说一声。”
她离开之前,还踹了两下门。
无人回应,只有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
“算了算了,没人就算了,我难不成还能和说那些烦心事吗?”
她颓着一张脸,肩膀垮下来,无精打采地独自走在小路上。
还能去找谁呢?
凌昭不在。
月息对自己说谎。
至于她哥哥——哈哈,算了。
那除了这些人,在清源宗里面,她还认识谁呢?
韩归眠无精打采地走着,一点不看路,好几次没有看见楼梯,差点狼狈地摔在地上。
“烦死了。”
韩归眠在第四次被石头绊倒的时候,一脚踹向石头,将石头踢出很远的距离。
“谁偷袭我?!”
夜深之时,突然冒出来一道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