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深坑底部,一脸惊惧地看着面前之人。
剑尖直指咽喉。
她却不避。
而是抬起眼,睫毛颤抖着,小声询问。
“师傅?”
“我不是你师傅。”
柏凝的剑尖微顿,片刻后,又恢复如常。
她的视线没有兜帽遮挡,所以冷酷地几乎不近人情。
没有多余的话和羽梨说。
她收起剑,面无表情地转身,轻轻一跃,跃上地面后,将剑还给凌木。
“你太弱了。”
凌木手忙脚乱接过剑,而后匆忙跟在柏凝身后,小心翼翼地问:“前辈,你就是之前教我御剑的人吧?”
“……”怎么是个人都能认出来?
自己特征如此鲜明吗?
柏凝面无表情地往前走,打算躲开这些人。
“你认错人了。”
她语气淡定:“我是凌昭。”
“切~你拿我当地主家的傻儿子啊。”凌木非常不屑,“大师兄的脸被划破了,你不知道吗?伪装他,也不知道伪装得像一点。”
柏凝微顿。
方才太过于匆忙,确实没有来得及把伤疤也一比一还原。
没想到,凌木这臭小子,还挺机灵的。
她瞥了一眼凌木,而后继续往前。
“前辈,你别装深沉。我刚刚看见,你剑招好酷,之前不是答应过我,我帮你办事,你就教我练剑吗?怎么悄悄跑了?我找了许久,愣是没有找到人影,你不知道,那几天我伤心得一天只能吃三碗饭了!”
凌木叽叽喳喳地说着。
此前,也不见他话如此多。
柏凝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前辈,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推开我干嘛?”
柏凝疑惑:“我何时和你在一条绳上了?”
“现在。”
凌昭笑起来。
柏凝仔细一看,发现这臭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用绳子将自己的手腕套住,和他紧紧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