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昭此时浑身是伤。
大大小小的、被腐蚀的伤口,在他身上份外鲜明。
血液几乎浸透他的黑衣,手中的剑已经被腐蚀得,看不出原来模样。
他却紧紧捏着剑柄,不曾松手。
杜鹃鸟的脑袋,又变回少女模样。
她笑吟吟看向韩归眠:“现在,把东西给我吧。”
“你得先让他们离开。”韩归眠声音紧绷。
她指着身受重伤,几乎无法站起来的两人,压抑住心底的恐惧,尽可能和羽梨商量。
“好。”羽梨答应得很痛快。
只是看向韩归眠的时候,却带着不怀好意。
“代价是,你必须和我待在一起。”
“你想要干什么?”韩归眠声音发紧。
“这就不是你该问的了。”羽梨笑。
“不行,这个毒妇手段狠辣,你要是和她一起的话,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凌木捂着胸口,气若游丝道。
而凌昭。
动了动手指,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还是说,你觉得,他们就这么死了,也不是不行。”羽梨笑着问。
“去就去。”
韩归眠咬牙。
“那现在,脱下你的法衣。”羽梨好以整暇。
“……你先把他们送走。”
“好。”
“不行!”凌木捂着伤口,勉强坐起身来,试图阻止。
下一瞬,巨大的罡风裹挟着他和凌昭,一起消失在林中。
“你是这么送走人的?”
韩归眠瞪大了眼睛,“他们现在伤得很重,你这样,他们会死的!!”
“那又如何?我说过要将他们好端端送走吗?”羽梨冷笑。
“你……”韩归眠咬牙,到最后,她作为砧板上额度肉,也没有太多争辩的余地。
羽梨捏着她的后颈,沉声道:“脱掉法衣。”
韩归眠垂眼,在羽梨逼迫之下,将法衣脱下,只穿寻常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