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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凝的手指摩挲着花栖枝的眼角,那一瞬间,只觉得心疼不已。
这么算来,柏凝也是花栖枝的仇人。
可她,却将自己救了回来。
为什么?
柏凝目光沉沉,看不懂花栖枝这个人。
毕竟她总是沉默,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
与所有人保持距离——过去柏凝不明白,现在却是知晓了,她不想与人有交集,不过是因为早就打算去死。
老天总是亏待花栖枝。
如此简单的心愿,都一波三折。
柏凝心情复杂,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对花栖枝是什么样的心态。
感恩?
愧疚?
自责?
心疼?
或许都有,也或许还不止这些。
她只觉得所有的情绪杂糅在一起,困在她的心口,让她觉得非常难受。
可又没有舒缓的办法。
只能逃避。
柏凝好似触电一般,收回自己的手,人也不再站在床边,而是回到自己的床上,盖上厚厚树叶被子,双眼放空。
脑子里面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她不受控制地将视线落在花栖枝身上,可是不一会儿,又反应过来,快速移开,往旁边看过去。
她躺在床上,时而翻身、时而坐起来。
偶尔还要下床走两步,甚至好几次,柏凝已经走到门口,打算出去散散心。
又因为担心花栖枝,硬生生忍住想法,回到屋子里面干坐着。
就是坐了不一会儿,眼睛又黏在花栖枝的身上。
她看见,花栖枝的脖子上面,空空如也。
没有什么长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