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遥遥望着月息,“你嘴里的必要牺牲,只是你太弱的托词。”
“那又怎么样呢?”
月息遥遥回望,眼中似乎波光粼粼,“我虽弱,可最终还不是能达成目的?”
她笑意吟吟:“或者,你们也可以劝说花栖枝,与我过招,将多年前的旧怨清算了结。”
这话一出,柏凝一愣。
直接点名要花栖枝和她过招?
柏凝的视线变得狐疑,难不成在这些年,月息的修为精进,已经到了可以与花栖枝匹敌的地步?
又或者,还藏着不知名的秘宝?
柏凝思索着,正欲拒绝。
谁知站在地面上的人,却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谁不知道花栖枝的修为尽退,你如今,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
“难不怪和韩绛蟾狼狈为奸,原来你俩居然是同样的人。”
“呸!”
月息听着旁人骂自己,也不在意。
而是盈盈望向柏凝,故意问:“如何?”
柏凝心思翻转,“不如何。”
谁知道月息,还有没有其他的后手?
要知道此人心思深沉,自己都栽在她的手上过。
若是花栖枝对上,估计也讨不到好。
柏凝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月息。
月息脸上的笑容,有片刻凝滞。她视线掠过柏凝,而后落在花栖枝身上,恨意汹涌而出。
“你说了可不算。”
她遥望花栖枝,嘴唇勾起,轻声问:“你可敢与我一战?”
“我?”花栖枝似乎听见了好笑的笑话,她没有立即动作,而是望向柏凝,意味深长。
“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
她在告诉柏凝,让柏凝不要插手。
她要亲手和过去告别,要亲自斩断一切痛苦,祭奠花家人的在天之灵。
柏凝却依旧有顾虑:“可是——”
“没事。”
花栖枝打断了柏凝的担忧,她说:“我能行。”
“若是无力招架,记得——”柏凝放缓了声音,而后缓缓道:“用天傀。”
若是无力招架。
就操纵她吧。
她愿意变成花栖枝手里的傀儡,将最无情的攻击,用在月息身上。
花栖枝听懂了柏凝的潜台词。
她眼底闪过愕然,随后,缓缓一笑。
犹如戈壁滩上绽放着的细弱莲花,美丽动人、随风摇曳。
她眼中蕴着请,对柏凝点头:“我知晓。”
两人心照不宣,那神情和熟稔的口吻,落在月息的眼底,只觉得针扎一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