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夫人并非普通后宅女子,也知益州军机要务,淡笑道,“君朗烦恼的,是税赋?”
使者带回消息后,他便郁郁寡欢,心情烦闷。
刘焉:“急功近利,鼠目寸光!”
益州税赋若是上交朝廷,他拿什么来治民?
交上去的税,也只是便宜了朝中那些竖子,不可能用于民生。
可若是各州都交了而他不交,他又怎么面对世人?
他身份还不一般,乃是皇室宗亲,比别的诸侯更有义务拥护朝廷。
到时肯定为千夫所指。
就如袁绍那厮所说,居心可敢昭日月?
不敢。
那就只能反了。
然而他又还没有下定决心竖起反旗,左右为难。
卢夫人美目流转,微微一笑,“君朗,此乃天赐良机,你该欢喜才是。”
刘焉:“。。。。。。何喜之有?”
卢夫人:“君朗不愿治下税赋白送朝廷,袁术、刘表、曹操等人又怎会愿意?何不先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
刘焉迟疑道,“可我,真能置身事外?”
卢夫人所说,他也想过,但益州富庶,朝廷会放着他先动别人?
易地而处,他第一个要拿的就是益州!
卢夫人加重语气,“别人不能,但你可以!”
顿了顿,又道,“益州富庶,荆州也富庶,你是宗亲,刘表也是宗亲!何况。。。。。。”
刘焉急问,“何况什么?”
卢夫人眼睛微眯,“君朗忘了么?咱们益州得天独厚,据有天险!朝廷若想攻伐益州,事倍而功半!若是执意进攻,只会落得无功而返的下场,沦为天下笑柄!”
想要爬上刘焉的卧榻,只需美貌就够了。
但想要成为他的座上宾,还得有智谋。
她儿子张鲁时常与她分析局势,便是为了让她在刘焉面前言之有物,见解独到。
目前为止,这一套都还很管用。
纵然不能随意摆布刘焉,也能拿捏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