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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祯真诚地道，“若是前者，欢迎之至！若是后者，不敢强求！”
她可能没有曹操和刘表的肚量，谁骂她，她就要骂回去。
要是骂不过，也许会像黄祖一样动刀。
祢衡看她片刻，露出个清淡的笑容，“前者。”
确实是出于本意。
他对张祯好奇已久，很想见一见，特意请孔融举荐。
此番见了，并非俗物，到目前为止都还没令他厌恶。
这是很难得的。
第237章千金买马骨
虽然祢衡说是自愿，但张祯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他当年去见曹操，也说是自愿呢。
笑问道，“正平先生，请恕我直言。我才疏学浅，无德无能，何以能得先生青睐？”
祢衡定定看她数息，皱眉道，“张大人，你本金玉之质、松竹之风，怎地也学了庸碌之士虚伪的毛病？”
她还才疏学浅，无德无能？
那世上的大多数匹夫竖子，是不是都该羞愧而死？
张祯：。。。。。。
祢衡同志，你要这么聊天的话，咱俩可聊不下去。
忽然理解了曹操、刘表、黄祖的心情。
假如贾诩是三国第一高情商，那祢衡肯定是三国第一低情商，两人走了两个极端。
祢衡眼神睥睨，“某平生最厌两种人。一者妄自尊大，二者过分自谦。”
无才硬装有才，可笑。
有才硬装无才，更可笑。
若是两者都能坦然面对自己的平庸或出色，便能各自相安，少生是非。
张祯：“。。。。。。呵呵，先生性情中人！”
祢衡：“我以为，张大人也有真性情。”
张祯心说这应该是夸赞吧？
刚要随口说多谢，又怕被他说虚伪，只能干笑两声。
祢衡继续道，“于此浮尘乱世，名利场中，张大人却醉心稼穑，忧民饱饥，实乃天下第一真性情！”
亲戚朋友都说他任性，可他冷眼旁观，张祯才是真正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