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是祢衡,大漠风太干,喝再多水,嗓子也痒痒。
马超不耐烦地道,“快了。”
祢衡听他语气不对,当即白眼一翻,“子欲升天乎?”
在吕布面前他都不怎么收敛,在马超面前更用不着。
他不知道,正因如此,吕布才坚决不让他跟随自己,把他打发给马超。
——就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掐死了他,回去不好交待。
马超没明白,“啥?”
杨修忙打岔,“马将军,听说韩遂是你义父?”
这已经是今晚第二个人说起此事,马超没好气地道,“曾经是!”
想了想又补充道,“并没有正式拜过。”
只是两家父亲结义,两家孩儿便胡乱叫为义父。
祢衡叹道,“一日为父,终身为父呐!”
马超横眉怒目,“你。。。。。。”
杨修赶紧推开祢衡,对马超笑道,“曾有父子之谊,那马将军对韩遂定然很了解。”
他觉得自己脾气也不好,与人相交时,常需要旁人打圆场。
但不知为何,只要有祢衡在的地方,他就成了打圆场的那个。
马超:“没错!”
杨修:“因此马将军判断韩遂逃往这个方向?”
马超:“是。”
杨修沉吟道,“那你有没有想过,韩遂对你同样了解?”
他虽然没有行军打仗的经验,也没有来过西凉,可这几天越来越觉得,马超追错了方向。
原因很简单,沿途太安宁了,不像是有叛军逃窜。
虽然也可能是韩遂安抚了百姓,但仓促之间,他哪有这空闲?
马超一愣,“你是说。。。。。。”
韩遂预判了我的预判?!
。。。。。。仔细一想,还真有可能。
他了解韩遂,韩遂又何尝不了解他?
况且韩遂长他几十岁,比他想深一层,也在情理之中。
此番是他自傲了。
杨修见他已想通,也不再多说,拉着祢衡转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