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悦忙得很,只召见了黄绸一回,具体授课点拨的还是孔明。
这小郎君既聪慧又务实,难怪神悦喜爱看重。
他也喜爱着呢。
后殿里,众人也屏息静气地听着。
黄绸每说一个数,大家就心里一咯噔。
王允深吸口气,喝了口茶,压低声音问张祯,“神悦,这人是谁?”
张祯以同样的音量答道,“黄绸,盐务司属官。”
王允:“你教的?”
张祯:“我只是指点了几句,教他的是孔明。”
王允捋须,“孔明是个好儿郎!”
优异出色的少年郎君,他也见过不少,但跟孔明一比,都有不足。
勉强能比一比的,大概只有司马懿和杨修。
但是,司马懿的心思似乎过于深沉,会让人生出戒备。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至于杨修,才学惊人,足智多谋,虽性情狂傲,也无伤大雅,可惜被祢衡带坏了!
好好的名士不当,偏要当狂生!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王允在心里叹息一声,忽想起一事,忙道,“祢衡也在?”
张祯点点头。
王允皱眉,“神悦,看着点孔明,别让他跟祢衡学!”
被祢衡带坏的世家子弟,又何止杨修一个,还有很多!
要是孔明也学坏了,他真会扼腕。
张祯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道,“好!”
在京城老一辈眼里,祢衡大概跟病毒差不多。
但很多年轻人,把祢衡当成偶像。
这时,正殿里的叫价已经到了两千六百万!
黄绸撕心裂肺地喊着,“两千六百万一次,两千六百万两次,还有人么?还有人加价么?”
他的叫声,以及整个环境营造出来的气氛,令人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