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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五郎和卫成打赌,张五郎说四百斤,卫成比他还大胆,说是至少四百二十斤。
两人还找了张祯做证人,输家请一个月的酒。
张祯欣然同意。
麦种方面,去年挑选出了五个样本,没有再交给关中世家种植,而是由氾先亲自培育照管。
张祯承诺,如果今年稻种、麦种都有突破,就为他们三人请封侯爵。
虽然三人培育粮种的初衷不是封侯,但听她这么说还是很高兴。
尤其张五郎,简直欣喜若狂。
身为大汉宸王唯一的同胞兄长,他想封侯很容易。
事实上,已经有很多公卿朝臣暗示过,要为他请封,都被他坚决拒绝。
他敢接受,回家祖母能拿拐杖把他赶出门。
何况他也觉得,靠着妹妹得来的侯爵有点软,不如靠自己本事得来的硬实。
——虽然这回如果受封,也是沾了妹妹和氾叔的光,但跟直接因妹妹而封侯还是有所区别的,祖母不至于打人。
氾先和卫成也是欣喜万分,还有种做梦的感觉。
种田能发家致富,能当官,这个他们信,因为正在亲身经历。
但封侯?
真的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要知道,写下农书的氾家先祖氾胜之都没能封侯!
自此干劲十足,卫成整日在实验田和皇庄田地里奔波,几乎能做到过家门而不入。
氾先也似乎焕发出了早已消失的青春,每日中气十足,健步如飞。
看着他,张祯就很想建议城里那些老态龙钟的公卿们,没事种种田,对身体有好处。
“宸王千岁,天晚了,回罢!”
“今日新烙了麦饼,一会儿给你送去。”
“麦饼有什么稀奇,我儿昨晚抓了只野兔,给千岁送兔肉!”
漫步在田地间,皇庄很多人跟张祯打招呼。
张祯微笑着一一谢过。
其它地方的人,可能会觉得她这宸王千岁高高在上,不可接近。
皇庄这些乡亲,却都跟她很熟。
她也跟他们熟。
就连刘七郎家刚得了窝小羊崽她都知道。
他们就像她的邻居。
还有人大胆地问,“宸王千岁,大将军何时回?”
以前每次都是大将军陪着她,现在只她一人,还有点不习惯。
张祯笑道,“我也不知。你们想他啦?”
那人和同伴都笑了,“想!”
大将军吕奉先,于他们而言以前是恐惧,现在是敬畏,还有牵挂。
他与宸王千岁站在一起,看着就觉心安。
少一个都不对劲。
张祯微笑,“下次写信,我会转达你们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