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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你,你,你。。。。。。”
祢衡:“滚一边去,别碍老子的眼。”
另一人上前,激动地道,“残杀世族,骇人听闻!我等仗义直言,有何过错?”
祢衡:“江东世族杀害大将军,对抗朝廷,也是骇人听闻!那时你等为何不仗义直言?莫不是躲在你娘的裙摆下不敢出来?”
那名士:“休要出口伤人!我们只是知道得晚。。。。。。”
祢衡:“呵,大将军被害,你知道得晚,江东世族被镇压,你倒来得挺快!脱下这身人皮罢,你就是江东世族养的狗!”
那名士怒极,扑过去要打,被军士拖开。
祢衡拂一拂袖,冷声道,“这是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那名士一边被拖,一边嘶吼,“祢正平,你才是张神悦的狗!”
祢衡欣然道,“我是啊!”
那名士被他的无耻惊呆了。
其他人也有些呆滞。
祢衡扫视众人,得意地道,“你们就算想做张神悦的狗,也不够格,过于蠢笨,回家再修炼几年罢。”
一人回神,施礼道,“正平先生,我并不同情江东世族,也认为他们该杀。但我为张神悦不值!她本可以青史留名,垂范后世!如今都毁了!”
见他有礼,祢衡也没有立时开骂,只道,“该怪谁呢?”
那人:“自然该怪江东世族!”
祢衡白眼一翻,“那你去找江东世族啊,尤其死了的那些,你大可问问他们,知不知错,悔不悔改!劝张神悦做甚?”
那人:“。。。。。。先生说笑了。活人,如何质问死人。”
他的同伴则道,“正平先生,你与张神悦相识已久,全心追随,难道不想维护她的名声?”
祢衡坦坦荡荡地道,“想啊,怎么不想。所以,踏平江东之后,如果有谁还敢大放厥词,我便建议张神悦发兵剿灭。”
“你,你,怎能这样?!”
那两人大为震惊。
祢衡还没说完,“史官、民间也不得记载,若是查出,罪同谋反!”
名士:“。。。。。。不可能的!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另一人也道,“天下如此之大,士民写了什么,朝廷无法尽知!”
祢衡想了想,遗憾地发现,他们说的是真的。
如果有人写了文字,却不宣扬,只藏在匣子中流传后世,朝廷确实无从知道。
“那就不管了。”
名士:“。。。。。。不管?”
祢衡淡淡道,“出兵前,张神悦曾跟王司徒、蔡太傅说过一句话。我本长安一痴儿,圣名于我何加焉。她不要名利,不计生死,不顾个人荣辱,只想匡扶汉室。”
他的语气很平静,却无由地透出种悲壮。
名士们仿佛看到一幅画面。
张神悦站在风口浪尖,面对烈烈狂风,初心不改,勇往直前!
众人眼里都有了湿意。
所以,她没有失智,只是认为踏平江东有必要?
为此不惜背负骂名!
那他们还有何好说?
这一趟,来得多余了。
张神悦行事,也的确不是他们能置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