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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让他们顶礼膜拜的拥有力量的至高神秘。
然而。
战马对于远道而来的西麦尔军队是珍惜的,漫长的征途,让他们也只剩下了十数匹。
此时,大军的副将拉着自己身下的战马,踱步到了最前方的那丁身旁,那丁脸上挂着笑意,血色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宽厚的河水,眼中意味深不见底。
副将不经意之间撞入了那双如同喋血的眼神,吓得拉过缰绳的手一抖,他猛地低头,“指挥官大人,今夜将士们都已经很疲惫了,不如先在附近休息一晚,等明日清晨再发动进攻。”
“不行。”那丁敛起了笑容,轻轻地瞥了副将一眼,就足以让副将浑身的鲜血都凉透。
那丁说:“一定要在巴威雅之城的奴隶沉寂在胜利的时候,就打破他们的妄想。”
要在与那一天相似的夜晚,洗刷西麦尔的、洗刷怒神大人的屈辱。
低沉的号角声被吹响,一层一层地传递下去,直至响彻军队的最末端。那丁用力一扯手中的缰绳,身下战马前肢抬起,下一刻骤然落在地上飞奔出去。
河水被马蹄踏得飞溅,紧接着漫过密密麻麻的大军的双膝。
骑马飞奔的那丁最先跨越浅水,再然后才是分别的将领。数位将领带着自己的部队,拉开长长的距离,分别奔入了高大灌木的森林。
*
尖锐的狼嚎在西麦尔人的军队踏入森林时,就卒然惊起,惊动了林间栖息的飞鸟,飞鸟纷纷扑动着自己的翅膀飞离,只剩下乱颤的树枝枝干。
“来了。”谢尔登沉声,脸上的神情专注而认真,身体往下滑了一点,把自己彻底掩藏在灌木从中。
他问:“你知道我们这次出来的任务是什么吗。”
“唔……”骑手显然被谢尔登的问题问住了,他有些沉默,半响才底气不足地说,“偷袭敌方的大将?”
原本沉静的谢尔登听到骑手的会打球,忍不住感到好笑,“不管是谁,要用十个人在一万人的军队里取敌方大将首级都是不可能的吧。”
他敛起了面上的笑意,唇部的弧度将近消失,“我们这次的任务很简单。”
“将敌方引到东北面的新‘巴威雅之城’的城门前。”
“可是,东北面……”并没有城门啊。
骑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谢尔登口中的是应对一万人的大军的计策,他低下头回,“是!”
正当此时,凌厉的破空声从远处乍然震响,谢尔登能听见由小变大地凌空声,只在一刹那的功夫,谢尔登几乎是瞬间就條忽侧首,带来破空声的长物从他面前划过。
顺着侧去的目光,他看见了一根箭。
锋利的箭镞彻底没入泥土,暴露在空气中的羽部颤动不停。
“有敌人!”骑手迅猛拔出腰间长剑,就要从灌木丛中冲出。
谢尔登很快就反应出了骑手想要干什么,他眼疾手快地扯住骑手的后衣领,用上的十分之大的力度将骑手往后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