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阿密尔终究还是没有出声。
微风吹来,将谢尔登落在颈边的暗金发梢轻轻吹起。
‘西恩大人!我相信你。’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巴威雅之城的胜利。
*
巴威雅之城的东北面。
城下的前方,一大片辽阔的草原上。隐隐约约能听见战马的马蹄声,以及人类士兵的军靴踏在草地上的摩挲声。
头上绑着的鲜红色的额带,顺着微风缓缓的飘扬。
西麦尔的士兵已然列好的阵队,长矛上的尖刺直指天空,即使疲惫也掩不去的锐利目光盯着眼前的巴威雅之城的城门。
有人在心中发出不屑的嗤笑。
巴威雅之城内的军官未免也太过于腐朽。
就这样的,木质的城门,也妄想可以抵挡住西麦尔的军队吗?
是的,木质的城门。
在灰色砖块的城墙延续处,向外拱出的城门建筑完全是用看似坚硬的巨木建成的,巨木上还能看出明显的长年累月间风吹日晒的印记,呈现浓重的棕黑色。
位于城门建筑最中间的是拱形的硬木门,西麦尔的士兵们还可以看见连接木门的边缘处对的数条绳索。
城门建筑向外拱出,那是菲茨帕特建造城池时的习惯,特地将城池建造成圆形,将环绕在四周的城门建筑刻意做成向外突出的形状,从天空中俯视,就犹如太阳的光晕一般。
这是菲茨帕特的习俗,为了表达对太阳神托纳蒂乌的虔诚与信仰。
那丁拽着马上的缰绳,凝视着城门处,心里有些感觉怪异,又说出来是哪里奇怪。
凝视着城门的眼神一冷,他看见了身处城门之上的青年。
青年对着他挥手,“那丁。我刚刚都说了吧,‘待会再见’。”
那丁嘴边挂着笑容,冷冽嗜血,“我会把你从那城门之上狠狠地拉下来。”
谢尔登不在意,用手撑在城门建筑上的栏杆上,“那你大可以试试。”
二者的目光隔着过远的距离而对视,双方的信念也在此刻一览无余。
想要破坏……想要保护。
谢尔登望见那一片血色一样的瞳色里时,城门底下,西麦尔士兵的高喝听不见,城门之上,巴威雅的同伴的叫喊也听不见。
当初幻想而出的记忆又重新浮现在脑中。
绝对,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那丁·潘西。
就在此时,西麦尔的号角又一次吹响,奏在了西麦尔全军,以及巴威雅的城墙之上。
那丁高举长剑,长剑的尖端对上谢尔登的身影。
“进攻!!”
西麦尔军队中负责携带粗大树干的力士从逐渐分开的队伍中走了出来。那粗大的树干已经被斩头去尾,只剩下光溜溜的枝干本身,看不见丝毫的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