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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都是……”回首看向对满库的麻袋,荀柔简直要流口水,“发……发财了!”
军费、粮草、战马、教育、人才、迁移百姓、工匠俸禄、科研投资……只要有钱,可以说啥都能有。
荀柔登时干劲十足,很快从咸鱼堆扒出数袋珍珠,还有红珊瑚、砗磲贝、玛瑙石、玳瑁龟,以及虽然装在盒子里保存完好,但完全被咸鱼腌入味的几根人参、鹿茸。
故当戏茂,沐浴熏香、端正衣冠,随府中侍从前往拜见时,看见的就是个衣冠不整,熏得一身咸鱼味,并将胳膊伸进咸鱼里搅和的荀太尉。
侍从对自家主君当前仪容感到局促,一时间不知是否该上前禀告,反倒是戏茂只轻轻扬了扬眉梢,上前见礼。
“拜见太尉。”
“用过朝食么?”荀柔将手从咸鱼里收回来,袖子一抖落下。
“尚未。”
“一道吧。”荀柔邀请。
“固所愿也。”戏茂欠身一笑。
荀柔回屋换过衣衫梳洗后,早饭牛乳和羊脂饼已经摆好。
与府中一众官二代青年不同,已至中年的戏志才不止饱读诗书,通文法、知军事,还曾数年游历中原,对时事之弊、天下局势、百姓疾苦有相当深刻的体会,对盘踞中原的豪强士族十分反感,不吝尖刻之词。
对他以汉朝大义控制天下局势行为十分赞赏,认为这是“超人之先机”,天下诸侯无人能出其右。
一盏稀粥的工夫,就被夸成“超人”,荀柔觉得很钛。
“袁本初身出名门,四世三公,以得人为名,于董卓之时,不敢任事,远逃出京,弃其利而就弊,知此人空怀大志,却不辨是非轻重,若守一地还勉强可支,若得众反陷于危境,非能天下。”
“其弟袁公路,枉出名门,轻薄其行,不知大义,纵一时取胜,也终必自得灭亡。”
“徐州陶谦,荆州刘表,益州刘焉,其子孙无一才能,故虽心怀犹疑,不敢稍动,不足为俱。”
“中原其余诸辈,如张邈、鲍信等徒,更不足为论。”
“唯有二人,太尉需得谨慎。”
“不知是哪二人?”荀柔有些好奇他的答案。
“平原相刘玄德,南阳太守孙文台。”
“在下随常山荀主簿见过刘玄德,虽为太尉举荐,但以在下观之,其有汉高祖之风,英雄之器,能折节下交,心怀大志,终不为人下。”
“孙文台发于孤微而能聚士,猛锐冠世,览奇取异,其子虽年少亦有战功,乃当世少有之少年英才,如今虽属公路,然袁公路其人,性狭多疑且妒,必不能容,二人迟早分道扬镳。”
好的,可以了,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