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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好,阿姑放心,我来安排。”荀攸点头答应。
“还有,虎符已完好奉予吕奉先,想来公达你与文若也俱知晓,不过,终还是该告诉你一声。”
吕布捧了虎符,便回家别过妻妾。
魏夫人听他又要离家出征,便有些不满。
“夫人勿虑,”吕布软声安慰,“那些叛匪不过农夫,我视之如土鸡瓦狗,一战必斩之,得了战功,王司徒说愿保举我为大将军,这可一向是皇后之父或太后父兄方能担当之职。”
他比那些不知兵事,胆弱气短的公卿明白,这一仗根本没什么难度。
“果真!”魏夫人激动捂住唇。
“那是,”吕布志得意满道,“将来女儿若能生个皇子,我也能为她作个依靠……”
“如此妾便预祝将军马到成功。”荀光在一旁听他吹牛,一直斟酒。
“好。”吕布大笑,扬扬酒盏,一饮而尽。
喝完酒,看着她又想起一事,“我记得你家中还有一姊吧?”
荀光心中一跳,面上仍然恭敬道,“是,阿姊守寡多年,已至不惑。”
“完全看不出啊!”吕布惊叹一声,察觉魏夫人和善的目光,干咳一声,“阿姊怎不再嫁,耽搁至今?可是没遇见合适的君子?”
荀光此时如何不明白他意,心中顿时大怒,面上却不露一丝,只故作为难的看了他一眼,“这其中是有一桩旧案。”
“快说来!”吕布立即道。
“当年董卓暴横,强聘阿姊,幸而婚事未成,董卓就死了,只因此事,阿姊却不好再嫁。”
“这有什么,也就是你家这等儒学门第在意,”吕布当即笑道,他又感到那一道和善的目光,再次干咳一声,“你家该早说,待我得胜回来,为阿姊寻一门好亲事。”
荀光低头道了一句谢,面上一点不露,依旧服侍斟酒体贴。
下晌,高顺来报,兵马齐备,吕布当即就要起身。
“将军何不在家休息一晚,明日去军营不迟。”荀光娇声挽留。
吕布醉意微醺,正有些意动,堂中高顺开口,“明日卯时发兵,将军还是今日就回营中方便。”
毕竟是惯常领兵,吕布并非不明道理,便命人送来披挂,穿好就走。
荀光无法,只得随了魏夫人等一众妻妾,送至门口,看他自信满满的离去。
事情发展如此之快,令人猝不及防,事已至此,她想做些什么也来不及了。
扶风美阳的天气与长安,似未有不同。
一天又快过完,带着冷意的晚风侵袭。
坐在豪富人家供来的王帐之内,自封天子的李曼正满腹烦闷,背着手在帐中转圈。
帐外不时传来幽幽的饮泣声,他回身问帐中的布衣文士,“先生,眼下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