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已故长平侯吕布的小舅子。
吕布原本所属亲兵,以及先前以不听号令、炸营等被斩的郝萌等部兵马,多归此人,故所领部曲达五千人,其中还有两千骑兵,在营中算是第一等人物。
“难道俺有说错?也不是俺们说退,都是军帅让退就退,军师让退就退,俺们听命而行,还掩护辎重粮草。战事不利,怎能怪俺们,要说还不都是那女”
荀柔静静的凝视过去,眸中不含一丝温度。
魏续到底没敢说出多过分的话,却也满脸桀骜,“这几个月,天气大热,俺们也不曾逃战,也听命调遣,俺们与众将士,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吧,至于粮草,将士阵前打生打死,难道不是应当吗?”
众将不如他敢胡说,但此时心中各作何想,却只有本人心知。
“的确。”
然而,令人没想到,荀太尉此时竟出言赞同,甚至轻轻颔首。
“兵士保卫国家,舍命沙场,的确该受供养。”
魏续乖戾不满的神色僵在脸上。
“荀凤卿身为主帅,本该征讨袁逆,却节节败退,本该坐镇中军,却擅离职守,如今只念她有将功补过之心,又孤军深入贼占腹地,除其帅位,降为振威将军,其余罪罚,待其归来再论。”
振威将军,已非常号将军,仅是杂号,略比行军校尉高一级而已。
从车骑将军降至此,所罚不可谓不重了。
“河南尹钟元常,军师祭酒贾文和,俱有劝导之责,而不能行,任其妄为,各杖三十,以其近来劳苦,暂寄十杖,这一场刑,诸君当也看见了。”
“至于诸君”他再次环顾帐中诸将,见大多人露出紧张,或已认命露出丧色,而如魏续等个别,虽则紧张,脸上还要佯装出桀骜之态,继续道,“虽然空耗粮草,军心松懈,士气不振,但确与此战成败无关。”
一言下定,恳切客观,态度平和。
众将或松气,或放心,或反生愧,表情神态,不一而足,其中又有魏续,昂然眄视,似有得意。
“自今日起,军中一应由我接管,军命如山,望诸君谨慎以待。”荀柔至此话音却一转,“军刺监(掌刑吏)何在?”
“卑职在!”刺监本就有维持营帐秩序的责任,自然列在帐中,应声出列。
荀柔一见,认得此人,故直接发问,“咆哮军帐,不敬上官,军法如何处置?”
众将之心又是一悬,至于显然被点名的魏续,心态几番起伏,此时直接慌神了。
“杖五十。”刺监果然干脆道。
“什么!”魏续失声大喊。
“拖出帐去执行,”荀柔又一挥手,“去甲就是,也是不必去衣了。”
自有健卒上前,两边各一挽一架,不顾其人挣扎,拖向帐外。
“太尉!”“太尉容情!”
魏续既掌五千精卒,其手下的三名掌军校尉都够参加军中议事,此时都连忙站出来,拦住执刑兵去路。
“曹性,曹子慧,你要阻拦军法?”荀柔却直接点了三人中为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