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书青很慢地眨了眨眼睛,摇头说不行。
徐矿低头去吻。
“我怕……”郁书青说话断断续续的,“怕有小宝宝。”
瓷砖氤氲着雾气,贴着皮肤还是很凉。
徐矿说:“你是男人,不会怀宝宝的。”
郁书青垂着脖颈:“可是,我妈妈说如果西瓜籽吃进肚子里,会长出西瓜,那你……我肚子里,不会长出小孩吗?”
徐矿明显地迟疑了下。
郁书青,是真的喝醉了。
他好乖地配合着自己,疼了,也不会凶巴巴地咬回来,只是呆呆地回过头,瞪他一眼。
甚至醉得搞错了时间,忘记他妈妈早就不在了。
徐矿拿出浴巾,给郁书青的身体包裹住。
“不会的,”他没哄过人,没什么经验,说出的话就有点别扭,语气很生硬,“你怕的话咱就不弄了,放心。”
郁书青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傻狗,”
他突然笑了起来:“喝热水,就给肚子里的西瓜籽烫到,它们就不会发芽了,等会,你也给我喂点热水,不就好了吗?”
如果说徐矿怀疑过,郁书青是不是真的给自己忘了,那么这个称呼,就打消了他的顾虑。
可恶啊。
小时候吵架的话,怎么到现在还在用。
郁书青和他关系不好的时候,特别喜欢骂他傻狗,还振振有词说,你看我都不骂别人,只这样说你,说明你才是最值得的那个!
所以一定是装的,怎么可能忘记了他。
他们也曾经,亲密无间——
还没等思绪翻开那一页,就被冰冷的声音所打断。
郁书青转过身来,面无表情:“三次,为什么只做了两次措施?”
徐矿眯了眯眼睛:“我给你清理过了,”
那双有些轻佻的狭长眼睛,此刻肆无忌惮地打量对方:“怎么着郁书青,你给我睡了,不认账是吧?”
对于郁书青的所作所为,徐矿只能有一个解释。
那就是拔吊无情。
呸!
男人,无耻!
昨晚还在耳鬓厮磨的人,这会儿假装不认识自己,还试图提着裤子跑。
干嘛,嫌他活儿不好吗?
怎么说曾经也是兄弟,兄弟活儿不好怎么了,男人不能大度一点吗,这玩意又不是不可以通过练习来增长经验,是兄弟,就要互相鼓励!
郁书青轻轻挑了下眉梢。
他看出来了。
对方知晓他的身份,却不打算告知自己的,敌在明,我在暗,这点实在是不利,他的耐心也快告罄,毫不客气地开口:“别兜圈子,你到底是谁?”